杜思君站在此時的碑墓麵前,因為是火葬,所以沒有屍身,有的隻是衣冠塚,這個是冰嫦自己要求的,說是自己一輩子被困在冰嫦,如今終於解脫了,希望自己不要再被困在這裏,杜思君知道,冰嫦這樣隻不過是想要去找白君諾,當初白君諾是被幽靈澗帶走的。
杜思君看著眼前的石碑,上麵刻著“先任城主冰嫦之墓”幾個大字,杜思君的雙眼微微暗沉,嘴角不自覺的動了動,最後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慢慢的走上前去,在走進石碑的時候,手自覺的撫摸上的碑麵,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耳邊回想起周媛道對著她說的話。
如果要從真心上麵來講的話,無論是對於冰嫦還是冰城,她的心中並沒有多少溫情,因為太過於了解自己,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情感十分淡薄的人,除了溫淩恒,似乎很難有人或者事情使得他心緒有任何的起伏。可是不知為何,今日看見的冰嫦的碑墓的時候。
心情居然隱隱約約泛起一股哀愁和……悲愁。
都說將死之人,表現的是最為真是的自己,三天之前的冰嫦杜思君還曆曆在目,那樣純粹,單純溫柔的冰嫦倒是讓她感覺到意外,畢竟之前在她的記憶深處冰嫦一直都是一個十分淩厲的人。
手指緩緩的沿著的碑墓上麵的文字向下麵,緩緩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我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會中途反悔,冰城……我會替你好好的守護,幽靈澗……也會完成。”杜思君的聲音很輕很輕,但她知道,這兩件事情是冰嫦最為想要知道的事情。
周媛看著此時蹲下去的杜思君,不,如今冰層城主。
杜思君並不想要改姓名,這不僅僅是因為習慣了,更為重要的事情是她祭奠自己前世,這是她不能夠說的秘密。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杜思君才緩緩的站了起來,向著外麵走去,在經過周媛的時候停了下來,神色無比冷漠看了一眼周媛,隨後緩緩的說道:“讓他們帶的話已經了嗎?”說道這裏時候,杜思君臉上盡是寒冰,想到海城居然插手冰城的事情,既然這樣,這就說明,四城之間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天下表麵平靜即將會被打破,天下的局勢有即將呈現出一種動蕩狀態。
周媛看見杜思君臉上那樣的笑容的時候,心中一跳,隨後立馬垂下自己的眼睛,十分恭敬的說道:“已經讓他們把話帶到了,冰寒如今正在水牢之中。”周媛想了想,最後還是說出了後麵的話。
杜思君聽見周媛說道這句話的時候,掀了掀眼皮道,裏麵氤氳一片陰鷙,淡淡看了她一眼,最後露出一抹冰冷嗜血的笑容,淡淡的說道:“無所謂,隻要不要讓他死了就行。”說道最後的時候,語氣之中冰冷難以掩飾。
周媛聽見杜思君這樣說到的時候,心中一凜,對於杜思君話裏麵的意思,她自然無比的清楚,冰寒能夠聯合海城那一些人,這就說明海城肯定想要得到冰城中東西交換,而海城那一些人也不是傻得。最為關鍵的是,冰城中肯定有奸細,不讓冰寒帶人進入的時候,卻是沒有任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