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隻能變成一聲一聲歎息,再一次陷入了彼此的沉默。
我們從山上下來,司機叔叔的車子已經到了,坐在車內,卓風仍舊保持剛才抱著我的姿勢,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晚上,我發了高燒,燒的我一直夢到徐嬌嬌。
她來找我算賬了,打不到我,就直接叫我生病。
徐嬌嬌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把鎖,鎖住了我,鎖住了我和卓風,也鎖住了她自己。
半夜的時候,卓風送藥給我,抱著我要去醫院,我沒同意,隻抓著他的手,渴望他能留下來陪著我。
他一直抓著我的手,用毛巾幫我敷額頭,等我的溫度退了,才起身要離開。
我仍舊不舍得他走,可我沒挽留。
我不再是那個任性的毛丫頭,在取舍之間,我知道如何做。
早上天微涼,顧程峰的微信如期而至,我看了又看,沒心情回複,可我不得不強迫自己去回複,我不能辜負了他們任何人。
我告訴顧程峰我發燒,請假不去上課。
他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聲音極度溫柔,“大晚上去墓地,你們真是瘋了。好點了嗎?”
我笑著說,“好多了,就是高燒,沒別的問題,現在就是覺得渾身沒力氣。你別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哎……”
顧程峰突然情緒降下來,電話那邊沒了聲音。
我問他,“怎麼了?”
“恩,離得這麼遠,你有些什麼事情我都幫不上,很無力。”
我頓時心中疼起來,後悔將生病的事情告訴他,“顧程峰,我這不是好了嗎,再說了,你在我這裏也幫不上啊,你還能替我生病啊?”
他嗬嗬的笑,卻還是說,“至少能抱著你叫你舒服一些。”
其實,一整夜姐夫都在抱著我的,在照顧我,我沒有絲毫的失落和無助。
可我沒說,隻對顧程峰簡單的安慰,掛斷了電話。
這件事後,顧程峰兩三天都沒有聯係我。
我也沒有聯係他。
我們陷入了很多情侶都會出現的冷戰期。
我不知道這樣發展下去會不會直接分開,但我始終都沒有想好如何打破我們之間的這份平靜。
這一天早上。
春雨來的很猛烈,卓風一直沒下樓吃早餐,我吃過了在樓下等他,阿姨也收拾好了在忙,司機叔叔反複看著時間,嘀咕了一聲,“今天還要去外地,不知道這會兒還不出門是否能在晚上趕回來。”
我也挺納悶,姐夫可從來不會睡懶覺。
我直接跑到樓上去找,窮了半天門都沒人應。
司機叔叔直接撞開了房門,就看到卓風躺在地上。
我嚇得渾身都軟了,是阿姨推我叫我去打電話找大夫,我才回過神來。
這一次,卓風病的很嚴重。
醫生反複過來詢問,全身檢查,驗血驗尿,可依舊毫無結果。
卓風仍舊熟睡,好似被夢困住了一直不想醒過來。
我記得實在沒辦法,不得已將電話打給了他家裏人。
隔天的時候,他的媽媽和爸爸,身邊還帶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她叫卓風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