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低頭看了一眼,好像是啊。
“……姐夫,我,我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我也想認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壓力,我就是……”
“你就是有壓力。”
卓風肯定的替我說。
我微微蹙眉,不知道如何辯解。
他放下手裏的書,起身坐在了剛才顧程峰坐著的地方,頓時身上的煙氣就撲麵打了過來,“卓爾,你看看這裏,是不是邏輯錯誤,你這裏是不是混淆了定義,這裏是不是記錯了公式?這些都是小問題,可小問題才會早就這裏所有的題都出錯,你再看看這裏,這道題你做過不下三次,可你仍舊錯在同一個地方,卓爾,你告訴我,你的壓力是是什麼,為什麼會有壓力?是我給你的嗎?我說過,不管你是否考出好的成績我都會送你去你想去的學校,任何地方,明白嗎?成績不是最終目的,我需要的你知道活的知識後會對你有什麼用處。”
卓風的話好像細細的溪水,慢慢的流淌到了我心口,有些涼意,衝淡了我腦子裏麵的渾濁。
他又遞給我一張演算紙,繼續說,“有些時候不急於求的結果,你要檢查每一部是否有錯出現。”他細長的手指放在一道題目上,告訴我說,“每一步都驗算出來給我看。”
我哦了一聲,看看題,看看他,眼前全都是他的影子。
我屏住呼吸,可仍舊能夠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姐夫,我自己來,你,你坐到對麵去吧!”
不知道是怎麼了,從前我最喜歡他跟我坐的這麼近的,最近卻有些排斥,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心裏已經開始真的在淡忘他的位子了。
他愣一下,點頭,卻沒動彈。
我的筆遲遲沒落下去,他就始終坐著不動彈。
我又看看他,看看題,腦子又亂起來。
“姐夫,你,你坐過去吧!”
我再一次轟趕他。
他這才起身,卻不是坐在我對麵,而是起身出去了。
吱呀一聲,房門關緊,盡管聲音不大,我卻好像聽到了滔天的雷鳴,心口都在震顫。姐夫生氣了還是傷心了?我沒看到他的表情,可我能夠注意到,他是有意離開的。
我低頭繼續盯著題發呆,等他再一次進來,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又放下一杯牛奶,繼續坐在我身邊,“你這一條體想了三十分鍾,還在想什麼?”
想他!
我在心裏大聲咆哮。
沒有他的時候我就會想,有他的時候我也在想。顧程峰在的時候我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可我看著顧程峰卻又好像看到了卓風。
這種心情如何都壓抑不住,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叫我心裏難受。
可惜,我仍舊混不自知。
我哦了一聲,這一道題,我足足做了一個小時,仍舊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麼。
他卻仍舊耐心的坐在我身邊,看著我每一次的落筆,每一次都會加重眉頭的痕跡,等我將一整片空白的智都寫滿了,他突出口氣,輕輕的撫摸我的額頭,卻沒有吭聲。
“姐夫,我,我該怎麼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