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風仍在睡,趴在我身邊,一隻手仍舊握的緊。
我偷偷看著他的樣子,就算睡著了唇角還是上翹的。
從前我多麼渴望能夠與他睡在一起,享受這份溫柔,不想,如今當真實現,我卻總是在懷疑我是否在做夢。
他突然醒來,看我一眼,一伸手將我抱緊懷裏,低頭親吻,“睡得好嗎?”
“恩,就是雙腿還在顫。”
他無聲的笑,“那叫你歇兩天。”
還能來?
我扯他的臉,“你是沒吃飽嗎?”
“恩。看你累了!”
真是,人都說男人過了三十就不如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可他不像是過了三十的人,臉上一點痕跡都沒有,多的隻是成熟和老練,身體依舊健康,肌肉緊繃。
“那我們白天不出去了吧?”
他猛然睜開眼,嗬嗬的笑著說,“你是吃不夠嗎?”
“沒有,就是想……”我惹著臉,像是一種邀請,可我現在卻少了從前的大膽,隻想他主動。
他笑笑,“滿足你。”
再無疼痛,有的隻是享受背後的舒爽,翻雲覆雨的背後是大汗淋漓,我們從床上滾落在地攤上,再從桌子上到了浴室。
水流嘩嘩響,啪啪的聲音撞擊浴缸內壁,好似在奏響一副沒有結尾的樂章。
時間持久,力氣適中,在最後猛然的衝撞之中,我們相擁。
他起身將套子摘掉,將我抱緊。
我們蜷縮在溫暖的水中,互相看著彼此紅潤的臉。
我抱著他,相似在抱著一個巨人,給我無窮力量。
洗好了出來,身體舒爽無比,我一麵擦頭發,他就在隔壁的衣帽間幫我選衣服。
這多年都習慣了,他說幫我選衣服始終享受,看著我穿著號可能的衣服站在他跟前,是一種美妙。
我體會不到這種美妙,我隻喜歡看他認真的樣子,一絲不苟。
出門提著飯桶去醫院,成了我們這段時間的習慣,到了醫院已經快天黑。
路上我們在說陸少肯定會抱怨,不想,陸少不在醫院,出院了。
卓風大驚,這人還沒好就出院了?
打過電話才知道,是陸少的公司出了事,一筆很大的業務被人攔截,貨沒了,錢也沒收到,損失不少。
我們去陸少公司的時候就聽到他半趴在沙發上對手下人咆哮,“都吃屎的嗎,這件小事辦不好?那邊急著要貨,你們可倒是好,貨呢?人呢?錢呢?去給我找。還有臉回來?貨找不到,誰都別想活著回來見我。”
我提著飯桶站在門口,卓風推門進去。
裏麵頓時沒了聲音。
陸少歎口氣,啪嗒一聲將手裏的文件甩在桌麵上,“你看看吧,我懶得管。”
卓風走進去,捏起文件看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批貨不是已經停止了,為什麼還在交易?”
陸少一愣,茫然看著他,“什麼時候挺直的?”
“出事前,我說過這批貨不太對,提醒過你,為什麼不聽?”
陸少頓住了,半晌才恍悟,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可前兩天不是說可以了嗎?”
卓風大驚,“我何時說過?”
陸少拿出電話,翻出短信,“你自己看,是不是你的號碼?”
卓風接過電話一瞧,眉頭痕跡更深了,歎口氣說,“這不是我號碼,誰給你存的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