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大理石地麵上,映照著我的臉,我從未像今天這樣興奮過。
人都說被欺負慣了會爬不起來了,可我是柔潤性很好的竹子,不但能爬起來,我還能反彈劃傷對方的臉,破了動脈,死傷全靠自己的命了。
傷了我不要緊,傷了我在乎的人,我絕對不會手軟。
晚上回去,沈之昂也在我這裏,提了一些菜過來,我開門的時候就看他在廚房忙,我也沒去打攪,自己洗了澡出來,坐在飯廳等。
他做了一桌子菜出來,最後盛上來的是湯,他抹了抹手,坐在我對麵,對我說,“張朵和孩子在家裏不方便,我就過來了,衣服也提了一些回來,你看看你的衣服我拿的對不對,不對的話我回頭再去拿。”
我低頭吃飯,沒回答,他想過來我不趕,可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除非他給我個滿意的答複,不然我不會妥協的。
吃過飯,他搶著去洗碗,我在外麵遛彎,遛彎回來已經半小時後,他也換好了衣服,知道我周末都要去跑步的,我看他一眼沒說話,換了衣服出來,他就跟了出來。
路上,他說了很多話,從我們相識到現在,其實能夠回憶的事情不多,他反複的說,沒有多大重點,我不知道他說這些的意義和目的,可看得出來,他是想和好的。
跑完了一圈停下來,差不多四十分鍾,我停下來,喘勻了呼吸才說,“之昂,我說過不離開你,可你也要給我個交代才行,我們是夫妻,不是仇人,不能見了麵就藏著掖著的,彼此都跟陌生人一樣有意思嗎?”
他臉上剛才還掛著的謙和瞬間就垮掉了,隻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牽住我的手。
我瞧著怪心疼的,這個男人遇到了感情的事情就有些手足無措,所以他才會無法做到叫張朵那邊徹底的收手。
“之昂,你的事情我不過問,可至少叫我看到希望,孩子的事情你必須給我個交代才行。”
“我知道,孩子不是我的。”
我一怔,跟著大驚,不敢相信的看他。
他看一眼周圍,這裏方圓幾裏都沒有人,自然不會有人聽到我們說什麼,他確定了一會兒,像做賊一樣,低聲告訴我,“我早就知道了,這是不想戳穿,你說的沒錯,我是自私的想報複沈家,甚至利用了你,可我沒告訴你這件事就不是利用,相信你早就知道孩子是顧洛的吧?我跟你想到一樣,你不告訴我也是在試探我,我也一樣,其實我們都不相信對方。可我不想傷害你,隻是想叫這件事叫你傷害更小,可能我思慮不周,才叫你多想了。張朵能來我早有準備,知道你生氣了肯定會離開,借此機會我也離開,她就順利成章的被我控製了,家裏那邊不會發現什麼,我才好動手。”
所以,沈之昂一直在隱忍不說,這一步步的變化都在他算計之中?
我太震驚了,一個人的心思該多縝密才會如此不露出破綻呢?那麼他之前怨恨我的樣子也不是假的啊,他……
我竟然有些害怕。
這個男人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