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也是生氣,喝多了酒的他一臉通紅,狠狠一拳頭砸向趙啟,“畜生,那是你親妹妹,你就那麼看著自己的父母因為這件事離婚,你爸爸走的時候多麼不甘心,你怎麼做的出來?你妹妹在山裏過多那叫什麼日子,你早知道為什麼不說,我們趙家找了他多少人?你簡直是畜生,我打死你。”
趙啟被打了三次,這一次終於暴打,直接還手。
瘋子哥比卓風動手還要快,一腳飛踹,趙啟整個人翻過沙發,咣當一聲落在地上。
卓風沒動手,隻護著我們,順手打了電話。
沒多會兒,李哥帶著保鏢走了進來,三個人拖拽著早就被打昏的趙啟出去了,順帶著叫人去叫了私人醫生。
一時間房子裏麵終於安靜了下來。
媽媽氣的一直在哭,二嬸也被吵醒了出來唉聲歎氣,二叔更是氣的在房子裏麵徘徊,一張臉都是血紅。瘋子哥坐著不吭聲,眉目凝重。
卓風哄好了孩子才出來,給我們倒了水,跟著才說,“這件事過去了,以後不用再提了,卓爾已經回來了,你們一家人團圓是最好的,現在要緊的是以後好好走下去。趙啟那邊我會叫人處理好的,之前他的傷就沒好,希望這次沒事。”
之前卓風動手就很重了,趙啟住院半年都沒好利索,咖啡館也關了,媳婦跑了,整日酗酒賭博,他的人生早就一片灰暗,現在心心念的就隻有錢。
從前的事情我再追究也無用,不是作為當事人誰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如果說真的因為父母的疏忽才導致這以後的變故,那錯的就是我父母而不是他。
我哄了媽媽很久才安靜下來,她上樓前告訴我說,“卓爾,別怪他,你哥哥他……苦。”
是吧?我哥哥他很苦,青春期的叛逆叫他會走很多彎路,當時的父母一句簡單的話就足夠叫他做很多錯事了。
可父母卻因為對我的心裏愧疚更加疏忽了哥哥的存在,可悲劇已經發生,我們現在隻能承受。
幾天後,媽媽簽了遺囑的字,二叔一家放棄了遺產,餘下的就隻有我跟哥哥趙啟了,我不打算要的,卓風說那就直接給喵語吧,因為我不答應的話我媽媽也不會給趙啟那邊,趙啟得不到錢肯定還會來鬧。
簽字那天,一家人都到場,我順便將遺產給了喵語,隻拿了一件媽媽爸爸當時結婚時的玉鐲子。
媽媽說去鄉下住一段時間再回來幫我帶孩子,送走她的時候卓風給了媽媽一個金卡,媽媽沒收,我偷偷的給塞進了兜裏麵,高興地送她上了車。
瘋子哥也回了國外,二叔那邊開始準備學術論文,忙的一家人又都見不到麵了。
同樣忙的還有我跟卓風。
卓風這邊的公司才因為股票的事情穩定下來,李妍那邊已經在做手腳了,李思念被遣送回國,現在判決還沒下來就聽說李妍花了一個億將李思念給保釋了出來。
我看著報紙上的報道,心口抽抽,李思念不管在哪裏都是個禍害,她出來了,那事情肯定少不了。
卓風安慰我,“沒事的,她回不來,你隻管上班,孩子我來照顧。”
我可想呢,可最近準備畢業論文都要忙死了,別說是公司了,喵語我都很少時間照管,好在,卓風很細心。
每一天喵語都有很大變化,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像卓風。
這天中午,我才上課出來,正打算回家看喵語,電話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才接起來,對方就說,“抬頭。”
我心口緊了緊,猛然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