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他身邊,時刻盯著他,生怕他就不聽話都要喝酒吃些生硬的東西。
經曆過無數次生死,我們彼此都無比珍惜現在的生活,隻是啊,有些人,就不想看著我們好起來。
沈之昂來的時候,帶了很多禮物,看著真的是來捧場的,可他卻指著卓風說,“你如果照顧不了卓爾就放手。”
卓風沒吭聲,隻眯著眼睛滿臉危險的看著他。
一來,卓風不想當著孩子的麵發脾氣。二來,人多,不好撕破臉。
可我坐不住了,我潑了沈之昂一臉的紅酒,警告他,“沈之昂,你如果還是人,現在就滾。”
沈之昂很生氣,卻隻在一陣胸腔起伏的暴怒之下輕輕吸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這件事,成了幾個月後的一個事情的導火索。
我沒告訴卓風,隻自己偷偷的找到了他,沈之昂開的條件很惡劣,要我離婚。不然,他會親自動手叫我離婚。
我沒當回事,可事情還是發生了。
幾天後的傍晚,我的車子拋錨,正是上班高峰期,我的車子停在了路中間,找來很多白眼,還有謾罵,我下車打了電話過來拖車,這期間,一個人出現了。
怎麼說呢,如果說世界上有雙胞胎的話,即便不是同父同母,那長相差不多的人也會很多,可與卓風相似的人出現,真的叫我嚇了一跳。
我盯著那張臉,確認了很久,若非他真的是個年輕的少年,我還以為我是狗血的走了小說情節叫自己重生了,可他說,“你好,我叫秦昂。”
我盯著秦昂的臉看了許久,要看出一個窟窿來,兩個人有七分像,隻是他的臉上更多的是年輕。
一場大病帶走的不光是卓風的半個胃,還有他身上最後的一點力氣,如今的卓風已經是中年男人,身上再沒了從前的精神勃發,多的是沉穩和成熟,可與年輕的男青年比起來,真的是少了幾分吸引。
我不是說我不喜歡了卓風,我隻是看著這張臉,想到了很久前的我們。
那個時候的卓風做事沉穩,手段專橫,唯獨對我充滿了溫情。
我愣神的看著秦昂開了車頂頂蓋,戴上手套,低頭檢查了十來分鍾,最後一抬頭,笑著告訴我,“修好了,隻是零件鬆動了,女士開車的方式有些會傷害車身,所以還是改了急速加速的壞習慣比較好,這樣也比較有利於你的安全。女士?”
我一愣,茫然的點頭,“哦,我,我知道了,我……你說你叫秦昂嗎?”
“嗬嗬,是,我叫秦昂,女士可以開走了,後麵的車子都在鬧脾氣呢!”
我看一眼後麵,這裏是單行道,我不走,那就有很多人要違章開走了,可有些人在怨聲載道的催促,我立刻著急起來,連忙坐進車內,可想了想,大聲問他,“秦昂,你,啊不好意思,你有名片嗎?給我個聯係方式也好,我想有機會請你吃個飯。”
他側身回頭衝我溫柔的笑,搖頭,“不必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