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來的時候特意換了一身普通的牛仔褲運動鞋,身上穿了件很土氣的上衣,戴了口罩才往裏麵走。
人不多,燈光也昏暗,天色也不是很好,走在滿是泥濘的路上,我幾次險些跌倒。
我一路上跟了一輛滿載貨物的小推車走進去,望了望裏麵的方向,最後在東北角的地方看到了翻牆而入的劉豆。
他跟我招手,我繞了一圈的原路在走過去。
進去後沒多久,劉豆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工作證戴在了我頭上,告訴我,“東邊的都是咱們的貨,這裏的都是別的廠家的東西,看樣子是有我們的貨物是被積壓的,並且這裏的生意好的我們有點接受不了,看工人這麼多,好像都是吃住在這裏,條件很是艱苦,大家都跟機器一樣運轉,工資也不高,這個老板不知道是誰啊,這樣簡直要賺瘋了。”
世界上的奸商很多,尤其是這樣的工廠老板,隻會剝削員工,在上頭出貨的時候卻不知道跟被人好好談判,所以才對導致很多工廠撐不了多久就倒閉。
看了這家工廠跟我們沒冤仇,我送你要針對我們呢?
劉豆領著我走了最裏麵的位置,翻出來一個箱子,已經超市過度,裏麵的設備早就生鏽了,看做工不錯,可這麼做實在是浪費,我無比心痛的皺眉,拿了手機很快的拍照,最後拍了一下整個工廠,看信號不錯,直接發給了卓風一份。
卓風微信發文字問我,“人多嗎,給我拍一下後麵的廠區,這裏我好像來過。”
我按照他說的拍了後麵的廠區,後麵扥光很亮,到處都是人,好像很多工人已經起床打算開始工作了,這裏該是三班倒的工作室,人來人往的都在低頭忙,誰都不說話,這一行的工作強度也該是沒心情聊天的。
過了會兒,卓風問我,“你覺得呢?氣氛如何,我怎麼覺得這是一家黑工廠?”
經他這麼一說,我還有點懷疑了。
我問他,“那跟隻扣留我們的貨有什麼關係啊,我不是很懂。”
“恩,不是很清楚,我回頭再查一查,你天亮後直接去找領導了解下,設備戴上,拍一下裏麵,尤其是那個領導,這件事不簡單。還有,多加小心。”
我跟劉豆又在裏麵轉了一圈,這裏沒有管事的,很多人發現了我們估計也是不認識,直接低頭就走了,我們出來就是大搖大擺的出來的,直接上了車子,兩個人商量了會兒,就靠著車窗子睡著了。
再睜眼,已經接近上午十點,各自換了衣服,我身上掛了個監控攝像頭,很小,像紐扣那麼大,我試了試音量和攝像鏡頭的方向,劉豆確認沒問題了我們一前一後的進去了。
白天有了保安,並且門口的監察也多了,走幾步就被盤問,直到被問過五次後,裏麵的一個人走出來才對我們說可以進去,在對麵三樓下來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年輕人,對著對講機說了一通方言,對我們一點頭,領著我們往裏麵走。
廠區分為三個部分,最前邊是出貨的地方,之後是廠房運轉,聲音很大,嘈雜無比,路過後覺得耳朵都要聾了。
中間是生活區,方便工人上下班換崗,之後才是工作間辦公室。
這裏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劉豆跟我互相對視一眼,低頭沒吭聲,也分明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驚異,之前我們來,可不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