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公子,此言有些不太妥當吧?”就在所有人都驚異於事情發展的時候,趙若塵麵無表情的站了出來。
他根本沒想過,趙閥的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按道理來說,趙閥的人肯定不會有閑工夫去關心支脈的情況如何,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通風報信!
如今去追究是誰通風報信,已經沒有意義了。反正不是許家,就是陳家,不會有其他人。現在需要重視的,是家族究竟還能不能晉升世家。
父親多年以來的夙願,眼看已經完成,卻不料半路殺出一個趙弛。
趙若塵心思堅決的很,世家的名額,是家族上上下下所有人努力爭取過來的,自己絕對不能輕易的放手。就算趙閥反對,也不行!
“哦,你是誰?”趙弛極其傲慢的望著趙若塵,眼神中充斥著輕蔑。
他有絕對的資本,蔑視趙家。哪怕趙家已經贏下了世家的資格,但在趙弛眼裏,仍舊是隨手就能捏死的螻蟻。
趙若塵絲毫沒有憤怒,反倒是淡然道:“我們趙家雖然隻是支脈,但卻在十多年前就自立門戶了,當時主脈的態度,是默許的。我們趙家這一脈,每年都會按例給主脈上貢,從未曾有一年落下過。如今我們想要發展,好不容易拚下世家的名額,為什麼家族主脈卻在這個時候出麵阻攔呢?”
趙若塵並沒有激烈的爭辯,因為他知道趙弛的性格。你越是與他辯論,越消耗他的耐心。
趙弛的性格本就桀驁,一旦發起火來,才不會管你是誰。
“你也清楚你們的身份?支脈,你們隻是支脈而已!區區一個支脈,也想脫離主脈謀求生存嗎?”趙弛冷冷一笑:“整個大夏國,隻能有一個趙家,那就是我們金豐郡的趙閥!”
趙君度咬緊牙關,眼神中滿是不屈。當初隻身一人來到秀水鎮創立家族的時候,他並沒有存過脫離趙家的心思。這些年裏,他一直沒有斷過上貢,那是對主脈的感恩,更是一種姿態。
自從上次家族陷入危機,主脈選擇袖手旁觀後,趙君度就幡然醒悟。在趙閥眼裏,自己這個支脈,什麼都不算,甚至連半點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主脈這種態度,也算徹底寒了趙君度的心,也堅決了他脫離趙閥的心思。
卻沒想到,趙家主脈卻在這個時候,出手阻攔。
當初我們支脈陷入危機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如今看到我們即將要自立門戶、晉升世家,就連忙過來阻攔,生怕趕不及。
嗬嗬,真是大義凜然的姿態啊!
“當然,你們想自立門戶也可以。但趙這個姓,你們不許用!”趙弛話鋒一轉,沒有直接將話說死,反倒是眼神含笑道:“你們可以換個姓,這樣也算徹底脫離我們趙閥了。隨便你們姓什麼,隻要不姓趙,我都懶得管。”
趙弛眼中的笑,是譏諷的笑,就像是在看好戲一般。
“不可能!”
趙君度直接拒絕,他自幼就失去了父母,趙這個姓,是父親留給他的唯一東西。再說了,趙君度骨子裏本身就是一個傳統的人,姓氏是一個人在家族中血緣關係的標誌和符號,更代表著一種傳承!
要是連姓氏都改了,那不就是對先祖最大的不敬麼?
“是麼,不願意換姓啊……”
趙弛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但更像是玩味的笑容:“既然這樣,那你們可以回去了。我們趙閥,不會允許第二個趙家出現。這是我的意思,也是趙閥的意思!”
這番話,若是從尋常人的口中說出來,那麼絕對會被別人當成笑話。但趙弛可不是一般人,他完全可以代表趙閥!
“趙閥的意思,已經能夠影響大夏國的家族評級了麼?”趙若塵聲音低沉下來。世家名額,是家族所有人努力的成果,怎麼能因為趙弛區區一句話,就前功盡棄?
趙弛眯起眼神,略有些挑釁的揚起下巴:“這是我們趙閥的家務事,誰敢有意見?”
眼看兩人即將針鋒相對,白勝凡連忙哈哈笑著出來圓場:“趙家二公子是吧,哈哈哈真是巧,我在白家也排行老二。容我多一句嘴,結果既然都已經出來了,按照規矩來講,趙家如今已經成功晉升為世家了,這是不可逆的。”
“我隻認識白秋生,跟白輝,你是誰?”趙弛冷冷的回應。
即便同為門閥子弟,趙弛也絲毫沒有給白勝凡麵子。
要說趙弛不認識白勝凡,那純粹是胡說八道。門閥一共就那麼幾個,各大門閥的直係子弟,互相間都還是認識的。趙弛這麼說的意思非常明確,他壓根就沒有把白勝凡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