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的瞳孔瞬間收縮,眼神中滿是驚恐之色。
誰能料到,趙若塵斬殺練氣境六重的武者,居然如同探囊取物般簡單!
先前還氣勢洶洶的六人,如今居然僅剩兩人。這巨大的落差,讓許強心頭不寒而栗。
“你,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嗎?”許強攥緊拳頭,眼神中泛著血色。
“我趕盡殺絕?許家主,你這臉皮究竟是由什麼做的,今天可真是令我開了眼界!”趙若塵被許強的無恥,氣的笑出了聲。
“若塵,不用跟他廢話。隻要弄死他們,天庸城早晚是我們的!”趙伯言冷冷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先前兩人的戰鬥十分激烈,互相間都有負傷。
許強牙關緊咬,他本身就是個老油條,落入此等境地,他心中就跟明鏡一樣,清楚的很。許家當年一直扶持煙家,暗中打壓趙家,如今落入對方手中,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不成?
與劉謀廝殺的那名長老回過神來,望著遍地的屍體,心中有些忍不住的驚恐。
劉謀作為一名從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武者,自然不會放過如此好機會。他長柄戰刀狠狠一撞,將那長老的法劍撞開,隨即鼓足了勁,就好像是在衝鋒一般,整個人握緊戰刀,口中陣陣嘶吼著,將戰刀戳入了那長老的胸口。
“噗嗤!”
戰刀輕而易舉的穿胸而過,因為劉謀衝刺的速度太快,以至於那長老被掛在了戰刀上,雙腳離地。
“轟!”
那長老被戰刀直接釘在了一棵兩人合抱粗的千年古樹上,瞳孔瞪得巨大,顯然死不瞑目。
“嗤!”
劉謀一下將戰刀抽回,哈哈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老子好久沒有經曆過這麼痛快的戰鬥了!”
連唯一的長老也被殺死,許強此時此刻終於成了孤家寡人。
“趙若塵,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哈哈,你看我現在,也沒辦法對你造成什麼威脅了,不如你就繞我一命,我把天庸城的地盤讓你一半。你看……如何?”許強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頗有些討好的意味。
“天庸城,我會親手拿下,用不著你來費心。”趙若塵不想跟許強多說廢話,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今天,他趙若塵絕不可能放過許強!
許強臉色終於變的怨毒起來,他發泄般的狂吼一聲,歇斯底裏道:“趙若塵,既然我今天活不了,那你們也都別想好過!”
話音還未落,許強就刷的轉身朝著距離最近的唐琪衝去。
許強雙眼通紅,就像是瘋子一般,很顯然,事到如今他準備孤注一擲了。就算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隻可惜,在趙若塵麵前,他的想法隻會落空。
趙若塵無聲無息間出現在許強身前不遠處,手中法劍一甩,一劍斬出,緩緩落地。
許強的頭顱高高飛起,鮮血噗的一下從他脖頸處噴灑出來。
兩位世家的家主,就這麼不甘的隕落在了白帝城外。到死,連副棺材都沒有,落個曝屍荒野的下場,也真是可悲可歎!
“大家都沒事吧?”趙若塵懶得擦拭法劍上的血跡,直接將它背了起來。
唐琪臉色有些蒼白,明顯有些呼吸不穩定。她咬了咬牙,有些扭捏的說道:“給……給我一粒療傷的丹藥。”
她平日裏喜歡獨來獨往,與人的交流都極少,更別提像現在這般,親自開口求人了。
“怎麼,受傷了?”趙若塵眉毛一挑,眼神上下將唐琪掃了一遍,最終眼神落在她那明顯還未發育完成的胸前。
離胸脯不到兩寸的下方,有著一道殷紅的血跡,鮮血已經濕透了衣衫。
唐琪穿的是比較寬鬆的練功服,所以很難發現。若不仔細觀察,還真不知道她受了傷。
“琪琪,你哪裏受傷了?快讓我看看!”趙伯言聽到唐琪受傷,十分緊張,快步踏上來,就要查看傷勢。
唐琪的臉頰騰的紅了,她連忙後退兩步,尖叫道:“我沒受傷,你別過來!”
趙若塵哭笑不得,看來伯言族叔這個父親,當的還真是不合格啊。當下,他連忙出麵,安慰趙伯言道:“放心好了,隻是一點小傷,丹藥就能恢複。”
趙伯言鬆了口氣,這才放下心來。
趙若塵摸出一粒丹藥,遞給了唐琪,眼含笑意道:“雖然有丹藥療傷,但我建議你還是盡早的處理一下傷口,免得發炎……或者是,留下傷疤。你也知道的,那裏萬一留下傷疤,可就不好看了。當然,如果需要我,你盡管開口,我對包紮傷口,還是略有些心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