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說的很對,我們這些老家夥,也不能放鬆。最起碼,不能拖他們的後腿。”趙伯言點了點頭。
劉謀猛地一揮拳,狠狠的說道:“對,當初我們在塞外,每天刀尖舔血。如今不過隻是加把勁修煉而已,又能難到哪去?”
“最後,一定要穩住家族中其他人的情緒,不能讓他們慌亂。我們現在已經從主脈中脫離,他們晉升親王之位,那是他們的事情,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我接下來要回武府,家族中的一切事務,就全靠你們了。父親、伯言族叔,我們親手打拚下來的基業,拚死也要守護它!”趙若塵眼神中,滿是堅定。
趙君度跟趙伯言在這一刹那,皆都感覺到胸腔中有一股驕傲油然而生。
我們的家族,要用鮮血來捍衛!
主脈勢大,晉升親王,又能如何?
就算我們勢弱,也會跟你們拚至最後一滴血!
……
“趙若塵,出來。”
清晨一大早,趙若塵的房門就被敲響。
趙若塵打開門,望著外麵站著的絕色佳人,頗為無奈的說道:“唐琪,你到底想怎麼樣?”
唐琪仍舊是一身黑色的練功服,抱著法劍,麵容清冷的站在門前。
天空湛藍,鳥語花香。一位絕色佳人似嗔似怨的站在那裏,身上散發著陣陣幽香,晨露從她的發梢間滴落,更添幾分活力。
“聽說,你今天就要走了?”
唐琪故作鎮定的攏了攏額前發絲,那略微有些顫抖的纖纖玉手,還是出賣了她的想法。
“對啊,要回武府中去。話說,你明明知道我今天一早就要走,為什麼還過來打擾我睡覺?”趙若塵劍眉一挑。
“我想跟你打一場。”唐琪美眸始終沒有落在趙若塵身上,而是很不自在的左顧右盼。這種表情,跟當初那刁蠻高冷的模樣,完全不同。
“我不跟你打,我認輸,行了吧?我說唐琪啊,女孩子呢,還是不要每天打打殺殺的,要愛打扮一點,這樣才有男人喜歡。”趙若塵臉皮極厚,嘿嘿笑著耍起了無賴。
“呸,誰稀罕!”
唐琪啐了一口,臉頰有些微紅。隨後,她沉默了一會,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武府,是什麼樣的?”
看到唐琪那好奇的神色,趙若塵恍然大悟。唐琪自幼跟趙伯言在塞外長大,每天就是殺人、修煉,見識不多也正常。
若是唐琪在尋常人家長大,以這樣的天賦,估計早早的就能進入武府中修煉。
“武府啊,就是一群人在裏麵相互競爭,為了拿到更多的資源,不擇一切手段的地方。”趙若塵微微一笑。
“那我可以加入武府嗎?”唐琪好奇的問道,美眸中閃過一抹希冀。
“我不建議你去武府,你的劍道太過執著,殺人心態強烈,別人與你交手,非死即傷,武府不適合你。再說,現在已經過了招生的時候,你去也沒用。”趙若塵這般解釋道。
“那我這樣,不好麼?”
聽了趙若塵的話,唐琪開始有些懷疑起自己來。她秀眉微蹙,有些想不通。從小,她受到的就是這樣的教育。不過,雖然她修煉的是殺人的劍,但因為心地善良,她還真沒殺過多少人,頂多就是一劍將人重傷,再無還手之力罷了。
“好,當然好!要我說,你的武道之心還不夠堅定。你應該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始終堅持自己的劍道。你要記住,殺人,才是解決紛爭的唯一手段!”趙若塵雖然在笑,但是笑容卻使人有些不寒而栗。
沒錯,他就是在給唐琪灌輸著自己的信念!
在趙若塵看來,唐琪是一塊好刀。隻可惜,這刀太鈍了些,隻能傷人,不能殺人。
若是將刀刃磨的鋒利,那必定能一朝動天下!
唐琪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她美眸中快速閃過一抹不可置信,開始認真的打量起麵前的這個少年來。
先前從這少年身上傳出的,是無比凶悍的一殺氣,讓人寒毛直豎,血液變冷。這殺氣比那些多年在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的老油條,還要更甚!
他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而已,為何會擁有這般濃鬱的殺機?
他,究竟經曆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