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鬥篷男子將鬥篷俠的一把刀抽出,狠狠的拍在了桌上。
那刀很是厚重,上麵盡是銘文,散發著淡淡的血腥氣息。
這是一把沾染過無數鮮血的精品法器!
鬥篷男子略微抬起頭,猙獰的臉龐被陰影遮住一半,隻露出下半邊臉。他聲音沙啞,一字一頓道:“我請你們,喝杯酒怎麼樣?”
“你想請我們喝酒?”
黃小龍抬起頭,跟看白癡一樣的,望著那鬥篷男子。
白勝凡啃著雞腿,油乎乎的手在桌上隨便抹了抹,一臉不屑道:“你特麼誰啊,也配請我們喝酒?”
對於這種主動找上門來的莫名其妙的人,他才不會客氣。
自始至終,趙若塵都沒有抬頭去看那人,自顧自的吃菜、品茶。
“正好相反,我的酒,可不是誰都能喝的。”
鬥篷男子獰笑一聲,旋即叫道:“小二,來一壺上好的龍涎酒。”
小二很快就將酒壺端來,兢兢業業的看了那鬥篷男子一眼,低聲道:“爺,三百兩銀子……”
鬥篷男子若有所思,兩根手指很是隨意的回身一抹,淡然道:“不用找了。”
那小二瞳孔驟然瞪大,喉嚨處一道猩紅的血痕,觸目驚心。他捂住喉嚨,嘴裏發出“嘶嘶嘶”的叫聲,一臉痛苦的摔倒在了地上,很快就沒了聲息。
整個酒樓一刹那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大家都盯著這邊,想看著鬥篷男子,到底想做什麼。
隨手殺人,情緒沒有一點波動,真是太狠,太果決了。
“我一般在殺人前,會請他們喝點好酒,下了黃泉也沒什麼掛念。”
鬥篷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將酒杯斟滿。
“我草,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白勝凡將一整杯茶,抬手潑到了那鬥篷男子的臉上。
黃小龍撇了撇嘴:“我看多半是。”
鬥篷男子身體一僵,旋即陰冷一笑,輕輕的伸手扯下鬥篷,露出那一張疤痕盤踞縱橫的猙獰臉頰,低聲道:“好久不見啊,小琪琪!我剛遠遠看著你有些麵熟,沒想到,還真是你啊,幾年不見,真是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嘿嘿嘿……”
唐琪美眸一驚:“狂刀?”
聽到唐琪的聲音後,整個酒樓嘩的一下全部沸騰了。
“什麼,狂刀,是那個大盜狂刀嗎!”
“該死,他怎麼會在這裏。”
“守衛軍幹什麼吃的,居然都能讓他混進來!”
眾多武者皆都破口大罵,一個個狼狽不已的朝著外麵逃去。
狂刀性情古怪,而且殺人不眨眼,誰若是被他盯上,那可真是倒八輩子血黴了。
“趕緊去通知守衛軍啊!”
有武者慘叫一聲,沒命的想要破開窗戶跳出去。
狂刀似乎有些不耐煩,隨手一甩,一股真氣嗤的一聲,直接穿透了那人的腦袋。
“守衛軍都是一群飯桶,就憑他們,還想抓我狂刀?”
狂刀不屑道。
唐琪在認出狂刀後,也沒吃驚,淡淡的開口道:“你當初殺了我們那麼多人,今日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可不舍得就那麼殺了。這三個小白臉,哪個是你的姘頭?你說出來,我留他一命,剩下兩個,我現在就殺了。”
狂刀舔了舔嘴唇,一臉嗜血的笑容。
他在笑的時候,臉上的疤痕極度扭曲,更顯得猙獰無比,就像是野獸一樣。
“居然主動找上門來了,真不可思議,這年頭還有人主動找死的。”
黃小龍瞪大雙眼,歎為觀止。
“你懂什麼,人家這叫活膩歪了。”
白勝凡毫不在意的剔著牙,完全沒把凶名在外的大盜狂刀放在眼裏。
“滾。”
趙若塵放下茶杯,雲淡風輕的開口。
狂刀還以為自己耳朵壞了,沒想到麵前這少年,膽子大到連自己都敢挑釁。
他伸手提起大刀,玄武境的恐怖氣息瞬間爆發出來,抬手一斬,麵帶獰笑道:“小子,老子先拿你的血祭刀!”
狂刀的刀快,趙若塵的刀更快!
幾乎隻是電光火石的刹那,趙若塵起身,泰然自若的從背後抽出洞天刀,反手一刀,宛若一道寒光劃過。
刀光冷冽,血濺當場。
狂刀棄刀,一臉驚恐的捂著脖子,後退兩步,轟隆一聲摔在地上,將桌椅壓得粉碎。
趙若塵收回洞天刀,重新坐下,旁若無人的端起了茶杯。
酒樓門外,幾名剛剛趕來的城衛軍,將這一幕看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