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聲音在大雄寶殿之中響起,除了太上大長老和太上二長老的爭吵之外,其他人也在小聲議論著到底要不要激活百花宗的護山大陣,對鄧靖出手。
而作為百花宗的宗主,魏嵐和李淩豐兩人卻是一直沉默著。
李淩豐從魏嵐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冬景流山在被他們百花宗占據之前,很有可能是鄧靖的師門。
鄧靖的師門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搬離了冬景流山,而作為曾經冬景流山的主人,他卻對冬景流山之中的一切了若指掌。
也許他們百花宗都沒有發掘的一些天然陣法,鄧靖卻知曉,在這樣的情況下,激活護山大陣,是為了更方便讓鄧靖屠戮整個百花宗嗎?
當然,他們知道鄧靖是善良的,但善良並不代表是爛好人,一旦他被逼急,殺幾個百花宗的高層立威,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可惜大殿之中百花宗高層卻不知道這些,尤其是太上大長老,現在他是一門心思想要拉著整個百花宗去對付鄧靖。在他的心中,百花宗的護山大陣是最強的,這世間沒有什麼人能夠攻破百花宗的護山大陣。
爭吵在繼續,李淩豐終於聽不下去了,他輕咳了兩聲,道:“太上大長老,太上二長老,你們兩個先別爭吵了,容我先說兩句。”
“你說!你今日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你若是答應了那鄧靖的要求,你便是我們百花宗的罪人!”
太上大長老憤怒難平,現在把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了李淩豐的身上。
李淩豐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太上大長老,咱們搬出冬景流山,也是為了我們百花宗著想啊!”
“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如果你要對我說的就是這些,是害怕承擔百花宗覆滅的責任,那就教出你的宗主之位,讓我來擔任!”
太上大長老吹胡子瞪眼,怎麼看李淩豐都覺得不爽。
李淩豐聞言,幹脆說道:“那行啊,太上大長老,這可是你說的,我這宗主之位現在就給你,即刻起,你來擔任百花宗的宗主!”
太上大長老聞言,卻暴怒道:“李淩豐!你是想要氣死我嗎?”
擔任百花宗的宗主,自然是不可能的。百花宗的太上長老,大多都是擔任過百花宗宗主之位的,而後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他們武道之路走到了盡頭,想要尋找到一條更廣闊的路,所以才會辭去百花宗宗主之位,當個逍遙的太上長老。
如今聽到李淩豐居然願意交出宗主之位,瞬間讓他沒有了任何話說。
說到底,要是讓他擔任宗主之位,在鄧靖這尊強大的存在還留在百花宗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太上二長老聽到太上大長老的話,啞然失笑,他幹脆不再和他爭吵,目光放在李淩豐的身上,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現在趕緊說吧!”
李淩豐點了點頭,道:“冬景流山在被我百花宗占據之前,是鄧靖的宗門所在。”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喧鬧的大廳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沒有人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消息,太上大長老更感覺自己的老臉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他一直蠱惑李淩豐夫婦激活護山大陣,為的就是借用冬景流山的力量困住鄧靖,而後尋找機會將之抹殺。
可現在聽聞李淩豐的話之後,他才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冬景流山是一處寶地,即使是現在,在冬景流山之中還存在著諸多充斥著禁製的地方,這些有禁製的地方他們百花宗的列祖列宗研究了數十萬年也沒有找到一個破解辦法,而現在卻從李淩豐的口中得知了這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如果冬景流山在他們百花宗建立之前是屬於鄧靖的師門,那他肯定清楚冬景流山之中的諸多禁製,他完全可以借用冬景流山的力量瓦解他們的圍攻,到時候誰會成為甕中之鱉還很難說!
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直接保持了沉默,再不發表任何意見。
不僅是太上大長老,此時大廳之中所有長老都沉默了下來。沒有比這更震懾人心的消息,原本的主戰派現在也迅速轉變了自己的觀念,在知道了冬景流山在他們百花宗占據之前是鄧靖的師門所在,那他們利用冬景流山來困住鄧靖的事情,隻顯得那麼可笑。
看到眾人沉默,魏嵐在此刻也開口說道:“這一次咱們百花宗即使是讓出了冬景流山,也並不代表著咱們百花宗會受人嘲諷。事實上如今不僅咱們百花宗麵臨如此困境,就連滅神宗的虛空神山、寂滅宗的通天神木也都在他的囊括之下。其中以咱們百花宗的冬景流山為中心,以虛空神山和通天神木為輔,合成一個彙聚三大宗門山頭的護山大陣,創建一片最強的修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