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員似乎是咬破了動脈,血液飛濺到擋風玻璃上,車內的獵殺在一層暖暖的紅色下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終於,淒慘的叫聲消失了,喪屍安心享受起了它的食物,一點點咀嚼,一點點吞咽,慢條斯理的舔舐著甜腥的血液。
駕駛員整個身體都傾倒在方向盤上,鳴笛聲是他生命最後的葬樂。
車輛突然急轉彎,向街邊幾人撞去!
輪胎在夜色裏痛苦的呻吟,冒著白煙與塑膠碎屑,扭轉了方向。
“閃開!!!”
羅哮竹縱身一躍,把任河和顏淵撲開,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停了下來,其餘幾人也總算有驚無險的躲過了一劫。
轟的一聲巨響,越野車撞在一旁的磚牆上,伴隨著金屬的撕裂與擠壓聲,整個車頭都在強勁的力量下變得支離破碎!
一絲絲的鮮紅從車的裂縫處滲出來,密布蛛網般裂痕的擋風玻璃上是血肉模糊。
“艸,壞事了。”
羅哮竹咬咬牙,趕緊背上包,招呼眾人到房區去。
“這麼大動靜,估計又有不少喪屍要被迎過來了。”
大晚上的,即便是正值青春的少年,也熬不住了,最基本的休息還是要有的,況且剛剛才死裏逃生,連最基本的精力都保證不了,何談應對接下來未知的情況?
“今天晚上大家夥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羅哮竹和洛林聯手把路邊一家電焊店的卷簾門撬開,在確認所有人帶上行囊安全的進入房區後,才放心的用一張桌子抵住了卷簾門,在確認門窗關閉,屋內沒有喪屍後,心滿意足的睡去了。
黑夜中的響動,會很容易驚醒一下別的東西。
兩雙帶著寒意的眼睛從寂靜的特警部隊建築中醒來了。
“二禿子,你去看看什麼情況。”
......
大約淩晨四點,任河從冰冷的地板上醒來,眼前的幾個少年都小雞取暖般的依偎在一起睡覺,身上隻蓋著幾件極薄的外套,時不時有人會皺皺眉,挪挪位置,因地麵布滿灰塵的緣故,一行人的身上都髒兮兮的。
看著眼前相擁而眠的幾個少年,任河微微一笑,釋然的歎了一口氣:
“好gay啊...”
地板很硬,一覺醒來不禁覺得腰酸背痛,他一邊錘著背,一邊打著哈欠來到卷簾門前。
屋裏光線很暗,他的發條式手表也很久沒有上發條了,到底是不是4:00還需要通過天色來確認一下。
微微抬起卷簾門,金屬摩擦的吱呀聲讓人毛骨悚然,他俯下身去,幾乎把臉貼到了地板上,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色,空氣微微帶著一點濕氣,幸運的是他的表沒壞,更讓人安心點是街道上隻有零零散散的幾隻喪屍了。
他輕輕把卷簾門放下,滿臉燦爛的回過頭去,發梢甚至因為興奮有一些發顫。
他猶豫的看著小夥伴們不知道是不是該把他們叫起來,呆呆的臉最終化而一笑。
“起床啦!已經是早上了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