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驅車趕往伍喬醫院。
蔣心怡胃痛得很厲害,緊捂著肚子,李月將車子開得飛快。到達伍喬醫院停車場的時候,正看到伍卓倫的黑色座駕擦身而過。
蔣心怡仿佛看到舒纖黛那個女人坐在副駕笑靨如花。她覺得胃痛得更厲害了。
醫生為了確診,強烈要求做胃鏡。
蔣心怡胃痛得實在是無法忍受,隻想要快點緩解疼痛,醫生說什麼也就是什麼了。
醫生一邊開檢查的單子,一邊詢問蔣心怡最近的飲食情況。
李月連忙跟醫生說了蔣心怡的情況:“醫生,是這樣的,我家小姐十幾歲的時候就有了胃病,讓家庭醫生調理了一段時間,又按照醫生的要求,一日三餐按時按量,之後胃病就沒有再複發過。最近因為工作忙碌,加之心情不太好,吃飯便開始變得不規律,已經有兩個多星期沒有好好吃飯了……”
醫生一聽蔣心怡常常不好好吃飯,臉色一板:“胡鬧!換誰不好好吃飯,胃能好?”
醫生將單子交給李月,沉聲道:“立即去檢查,取到結果過來找我。”
“醫生,能不能先給我開點藥緩解一下疼痛?”蔣心怡痛得臉色蒼白,額前冒汗,可憐地看向醫生。
醫生看著蔣心怡這副樣子,臉色一唬:“藥能亂吃?先去檢查,我看看結果!”
他行醫多年,最痛恨的就是這樣作賤自己身體的人。平常不好好照顧身體,等到生病了,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痛痛好,反正也痛不死,痛了長長記性。
李月無奈地扶著蔣心怡去檢查。
一個胃鏡做下來,蔣心怡腿都軟了。她眼淚真的下來了。
李月拿著檢查結果再扶著蔣心怡去看醫生,醫生看到檢查結果,臉色更冷了:“好好的一個胃,硬生生被折騰成這副樣子。吃午餐了嗎?”
李月立即道:“沒有!”
“這都幾點了?還不吃午餐,活該胃痛!先去外麵買點粥墊著,接下來三天,每天按時喝粥。三天以後,適當添加別的食物,切忌辛辣刺激。一日三餐,按時按量。好好地把胃養回來。”醫生板著臉說道。
李月立即道:“醫生,您說的與我們家的家庭醫生說的是一樣的啊,可是現在小姐她痛得真的很厲害,不能吃點藥嗎?”
醫生脾氣可不太好,喝斥:“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現在飯都沒有吃,能吃藥嗎?藥最傷胃,你不懂?既然你覺得你家的醫生厲害,那又上醫院來做什麼?”
醫生說著又將一張單子交給李月:“飯後半小時服用。”
他最是見不得不愛惜自己身體的患者。
“謝謝醫生。”李月看蔣心怡痛得厲害,立即感恩戴德地接過醫生遞過來的單子,又再扶著蔣心怡往外走。
蔣心怡本來胃就痛得不行,又做了個胃鏡,加上沒吃東西,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整個人都十分難受,現在呈虛脫之勢。
她的身體,大部分靠在李月的身上。
李月艱難地將蔣心怡扶到一樓,安置在椅子裏坐著,她又去藥房窗口取了藥。
取了藥想著醫生的交代,必須飯後半小時服用,她立即將藥放包裏,再扶著蔣心怡出了伍喬醫院。
李月想起一句話,隻有在病痛麵前,才能真正地體現人人平等。
的確如此,蔣心怡雖貴為千金大小姐,但是生病了,疼痛一樣不會優待她。胃痛起來的時候,一點也不會比普通人更輕鬆。
蔣心怡痛得不行,一手捂緊胃部,額上的汗,已經不再是細細密密,而是大顆大顆地往外滾,她痛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渾身難受得厲害,話都說不出來。
“小姐,你再堅持一下,我扶你去車上,然後我先去給你買碗粥。”李月看蔣心怡難受的樣子,立即將她扶出去。
一刻鍾以後,蔣心怡躺在車後排,李月傾前著身體,艱難地給她喂粥。喂完半碗,李月的腿都麻了。
她關心地問道:“小姐,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你再忍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吃藥了。伍喬醫院的醫生,個個都很專業,他們開出來的藥,效果都會立竿見影。”
蔣心怡已經痛過勁了,喝下去一碗粥,胃部舒服多了。她臭著一張臉,咬牙道:“舒纖黛那個賤人!”
“小姐,你現在別說她了,身體要緊。”李月看蔣心怡就好像生了好大的一場病一樣,立即勸道。她又再伸手拉了拉小毛毯,將小毛毯蓋好蔣心怡的腹部。
她也胃痛過,清楚胃痛的難受,酸,脹,澀,還會痛得肚子和手腳冰涼,捂一捂,會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