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卓倫站起身來,雙手抱肩,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舒纖黛,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舒纖黛的臉,頓時紅成豬肝色。
門外,又傳來蔣心怡的聲音:“卓倫哥,你在嗎?”
舒纖黛眉頭一蹙,這個女人,都聽到這樣的聲音了,還不走?現在可叫得真親熱啊,卓倫哥,嗬嗬!
眸光閃了閃,舒纖黛從沙發裏爬起來,將玉釵小心翼翼地擱桌上,然後湊近伍卓倫。
伍卓倫看著舒纖黛,笑得意味不明,眉毛,也情不自禁地揚了揚。怎麼就這麼可愛?
舒纖黛湊近,壓低聲音,紅著臉:“配合一下,你叫!”
伍卓倫俯頭低笑,壓低聲音:“就這樣?我怎麼叫?”
舒纖黛咬了咬牙,低聲道:“你趴沙發上!”
伍卓倫又笑,他立即去沙發上趴著。他倒要看看,為了讓他叫,她打算怎麼做?
舒纖黛俯頭,壓低聲音:“叫!”
伍卓倫笑得一臉曖昧:“我叫不出來,並沒有叫的衝動!”
舒纖黛咬牙,她看一眼外麵,感覺蔣心怡這個女人還在外麵聽牆根,她立即俯頭,雙手捏在伍卓倫的肩上,輕輕地揉了揉伍卓倫的肩。
伍卓倫揚了揚眉,仍然不叫。
舒纖黛急,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催促:“叫!”
“也要叫得像你剛才那樣銷魂?”伍卓倫好想笑,他憋著,肩膀卻是一顫一顫的。
舒纖黛臉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紅色,又再爬滿整張臉,就連脖子和耳根,都紅透了。
她還沒來得及伸手捂一下臉,伍卓倫便低沉地叫出聲音來。那聲音,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樣,仿佛真的很享受,銷魂蝕骨。
舒纖黛臉色一變,眸露鄙夷之色,伸手狠狠地在伍卓倫的肩頭掐了一把,該死的老司機,一定經常做這種事情,所以叫得這麼銷魂蝕骨。該死的臭男人!
伍卓倫完全不知道舒纖黛心中所想,又低吼了幾聲。
門外,蔣心怡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伸手猛地敲門,咚咚咚——咚咚咚——聲音不停地傳來。
聽著急促的敲門聲,舒纖黛故意啊了一聲,才稍大聲用特別軟糯的聲音說道:“阿卓,好像有人敲門!”
伍卓倫這才提高聲音說道:“嗯,把衣服穿好!”
說著,他站起身來。
舒纖黛又再故意提高聲音道:“這誰啊?真的好討厭!”
蔣心怡在門外臉都綠了,不停地在心裏大罵舒纖黛不要臉,另一方麵,又對她各種羨慕嫉妒恨。這個女人,這狐媚的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她就說怎麼伍卓倫對她就始終都是不鹹不淡的,對舒纖黛就那麼上心呢?原來關鍵在這裏。
男人果然都一樣賤,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滿腦子想的,都是床上那點破事。
正想著,便見伍卓倫拉開了門。舒纖黛為了表演她剛剛確實與伍卓倫做了一些羞羞事,還特意將自己的衣領往下拉了一點,看到蔣心怡,她立即將衣領往上提,一臉緋紅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氣得蔣心怡想要吐血。
看蔣心怡被氣到,舒纖黛覺得解氣,勾唇一笑,說道:“原來是蔣小姐呀!”
蔣心怡真的很想破口大罵舒纖黛不要臉,看到伍卓倫在場,她生生把想罵的話咽了進去。罵舒纖黛不要臉,不是把伍卓倫也罵進去了麼?做這種事情的,又不止舒纖黛一個人。剛才,伍卓倫叫得更狠。再說了,她又怎麼能把自己脾氣不好的一麵,暴露在伍卓倫麵前呢?忍,她忍!
蔣心怡強牽起溫婉的笑容來,衝舒纖黛點點頭:“嗯,我來找一下卓倫哥。”
舒纖黛心裏不恥,對蔣心怡的厭惡,更多了兩分。在伍卓倫麵前,就裝得真的跟個千金名媛似的,一在她麵前,就原形畢露。就她蔣心怡聰明、會演,別人都是豬?演,那就一直繃住了,可千萬不要穿幫,不要露餡。
“阿卓,你快問問蔣小姐來我們家做什麼啊?”舒纖黛突然挽住伍卓倫,一副撒嬌的語氣。並且,她故意把自己定位在主人的位置上。‘我們家’這三個字足夠把蔣心怡氣到內傷。
果然,蔣心怡眸子裏迅速閃過怒意。
伍卓倫從善如流,問道:“蔣小姐,你來是?”
蔣心怡咬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伍卓倫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我知道了,奶奶和司奶奶之前是好姐妹。我們去爺爺那邊的會客室吧,爺爺已經等你們多時了!”
“嗯嗯。”蔣心怡立即一副羞澀的模樣,心裏卻是雀躍。舒纖黛這個賤人,就算領證了又如何,還不是得離婚?
舒纖黛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不恥他們的行為。尤其不恥伍卓倫的行為,不是和她領證了,不是說喜歡她?現在對蔣心怡態度這麼好,這是什麼鬼?
管他的呢,她今天是來替塔克報仇的。她今天一定和蔣心怡唱足一天的反調,要把她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