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藝肩部被紮了一刀,她痛得啊地一聲尖叫,身體也自然地一矮,她用力咬住牙,不讓自己再發出聲音。她掙紮著想要擺脫男人的禁錮,男人再將匕首抵住她的脖子,使她絲毫不敢動彈。
陸崢漠然地看著這一切,唇角再一勾,又再在他挾持的人肩上插了一刀,邪笑道:“這個真不錯,來吧,我們看看,誰會更快變成屍體?”
說著,他又冷漠地往被挾持男人的肩頭紮了一刀。
一刀紮得又深又狠,血流如注。
麵包車燃燒的火光照映著室內的一切,使被挾持男人肩頭的血看上去越加觸目驚心。
挾持孫藝的男人便慌了,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陸崢,咬牙道:“你不要逼我,我們做這行的,殺人放火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你再逼我,我真的會殺了她!”
男人說著還動了動匕首,將匕首貼孫藝的脖子貼得更緊,孫藝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身體。
她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和淡定。心裏其實已經害怕得不行。她不能死,父母的死因,還沒有真正查清,她不能死!
陸崢嗬嗬地邪笑起來,雙手一攤:“我相信你會殺了她啊,你隻管動手!反正我隻是受人之托過來救人,又沒說要活的死的。”
說著,他鄙夷地看向孫藝,不屑道:“明知道隻是前女友了,明知道隻是過去式了,還有臉打電話,破壞別人的幸福,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這種女人,就該被撕票!死了清靜!”
孫藝的心,狠狠一揪。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說話。滿心的委屈,狠狠地吞下去。
是的,陸崢沒有說錯,她這樣的,就該被撕票,已經是過去式了,憑什麼給伍卓倫打電話,破壞別人的安寧與幸福?
可是為什麼聽陸崢用那樣的語氣把這些話說出來,會那麼委屈?
忍不住的,她眼眶一紅,她抬起頭,不讓眼眶裏的淚水滾出來。
挾持孫藝的人一愣。隨即氣憤地推了孫藝一把:“你他媽真沒用!”
孫藝身體一個踉蹌,陸崢瞅準孫藝身體矮下去的空隙,猛地將匕首甩出去,匕首直接紮進了挾持孫藝那個男人的大腿。
男人腿一軟,單膝跪地,孫藝解除了禁錮,立即朝著陸崢方向跑去。
男人意識到孫藝要跑,立即伸手想要將孫藝拽回去,他的手腕處,卻突然一疼。
一根細針正紮在他手腕處,還晃動著針尾。
陸崢一個箭步往前,一腳將男人踹翻,狠狠地一腳踏在男人身上,碾了碾,男人嗷嗷叫。
陸崢瞟一眼孫藝,漠然地問道:“還好嗎?”
“嗯。”孫藝點頭。
其實她已經痛得不能忍了,肩部也一直在流血,她覺得身體的熱度,正在一點一點地流失,再這樣下去,也許等不到撐到醫院就會昏迷。但她必須堅強。
沒有了親人,沒有了朋友,自己不堅強,軟弱給誰看?
“走吧!”陸崢轉身便往外走。
孫藝立即跟上去,她步子邁得大一些,盡量跟上陸崢的腳步,不再給他惹麻煩。
陸崢能來,她已經萬分感激。畢竟,七年前,是她傷了伍卓倫,中間的恩怨,陸崢並不知情。
挾持孫藝的男人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陸崢是要救人,惡狠狠道:“攔住他們!”
三個男人頓時將陸崢圍住。
陸崢冷嗤一聲,擺開架勢。
三個男人同時衝上來,陸崢一拳一個,一腳一個,三個男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三個男人又再撲向孫藝,孫藝瞳孔驟然一縮,還來不及反應。
她的手突然被陸崢握住,陸崢用力一拉,孫藝隻覺自己的身體旋轉起來,隨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陸崢伸腿便將幾個男人踹飛出去。
“媽的,我養你們有什麼用?”那個挾持孫藝的被稱為老大的人見陸崢輕而易舉地便將孫藝帶走,捂住大腿憤然咆哮。
陸崢轉身,不屑地再看他們一眼,牽著孫藝離去。
“上車!”陸崢放開孫藝的手,跨上摩托,將一個安全帽扔給孫藝。
孫藝立即接過,將安全帽扣到頭上,爬上摩托,坐在陸崢身後。她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裏,顯得很局促。
陸崢掏出電話來,打給伍卓倫,言簡意賅:“不用過來了,人救出來了,受了點傷,我現在送她去伍喬醫院!”
說完,陸崢掛斷電話,漠然對孫藝道:“抱緊我,別掉下去摔死了!”
說完,猛地發動車子,摩托便竄了出去。
孫藝雙手條件反射地趕緊抱緊陸崢的腰,肩部,還在流血。
此時此刻的感覺,真的很不好,肩部疼痛,失血使她的身體漸漸變冷,陸崢言語與神情上對她的嫌棄,使她心裏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