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卓倫悠悠轉醒,覺得口幹舌躁,一想到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他一雙眸子裏頓時迸出寒意與精光。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正欲一把掀開被子翻身下床,猛地感覺周身一涼,他低頭一看,身上僅著一條內褲。他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周身迸出殺人的寒意。
他一側頭,便見一個長發女人躺在他旁邊。
他氣得呼吸都不暢快了。
他伸手就要去掐住女人的脖子,女人卻是一個翻身,過來一把抱住伍卓倫的勁腰。
伍卓倫就要抬腿一腳,女人四肢鉗住伍卓倫。伍卓倫伸手再要去抓女人的脖子。卻感覺渾身發軟。
女人的聲音妖嬈地響起:“哎呀,不要這麼急躁啊,人一生氣,周身的血液循環得就會更快,要是中個迷藥之類的,迷藥就會在身體裏麵肆虐。哦,你們M國人,叫這種讓人身體發軟的藥叫甲什麼來著?”
伍卓倫額角突突地跳動,他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的小藝啊!”女人吃吃地笑。
笑完,抬起頭來,看著伍卓倫。
伍卓倫瞳孔劇烈一縮,這個女人,長得真的和孫藝很像。
局,是誰布的局?
他看緊女人,強打起精神,伸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冷聲問:“你們要做什麼?”
女人得意地揚了揚眉,妖嬈道:“我這麼美,你怎麼還有心情問別的呢?來吧,寶貝,來嘛!”
女人完全無視伍卓倫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伍卓倫咬牙,手一用力。女人故意白眼一翻,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做吊死鬼之狀。
伍卓倫感覺周身越來越軟,越來越打不起精神來,甚至,他手上的力道,都完全掐不住女人的脖子。
女人嘻嘻一笑,她伸手,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隻剩下裏麵的抹胸。
伍卓倫瞳孔一縮,他滿腦子都是纖黛的臉,不行,不能讓纖黛看到他與另一個女人在同一張床上。
他鬆開女人,翻身下床。
女人也不攔他,坐在床上,望著伍卓倫,嘻嘻地笑說:“我真的不相信你能出得了這個門呢。”
伍卓倫無視女人,果斷下床,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扔在地上,他立即撿起來,頭部越來越重,他咬牙讓自己保持清醒,他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地方。絕不能讓纖黛看到,絕不能讓纖黛誤會。他不要看到她傷心流淚的樣子,光是想想,就已經心痛!
衣服穿戴整齊,他迅速找到門,伸手拉門。
門一拉開,頓覺一陣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
伍卓倫揚起拳頭便是一拳轟出去。
然而,他本身就中了藥物,身上沒有力氣,這會兒更不可能是別人的對手。
刺鼻的味道過後,他哪怕用力地掐自己的手心,都已經抵不住藥物的作用,他身體軟下去,又再陷入昏迷。
床上的女人吩咐道:“抬上來吧,真是的,還要再脫一次,討厭!快點,把他的衣服脫了再扔上來。”
“全脫光麼?”守門的男人問道。
“當然要留條內褲,快點!”床上的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撩著自己的頭發,再將自己白嫩的長腿從被子裏伸出來,擺了個妖嬈風騷的姿勢,笑著問守衛的男人,“我這個樣子,夠風騷了嗎?”
守門的男人臉紅地低下頭,應道:“是,夠了。”
“嘻嘻,那就行了,快點把他脫了放上來。”女人伸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少頃,伍卓倫又隻剩一條內褲,被扔到了床上。
床上的女人望著伍卓倫,眸子裏閃過壞壞的笑意,她一俯頭,對準伍卓倫的胸膛便吻下去,故意吻得很重,讓特意準備的廉價口紅在伍卓倫的胸口留下印記。
……
舒纖黛醒過來的時候,天似乎已經黑了,房間裏昏昏暗暗的。
她起身下床,環顧一周,看著室內的環境,她猜測這應該是酒店。
她徑直走到門邊,要將門拉開,卻發現門已被反鎖,她眉頭一擰,迅速走到窗邊,她麻利地拉開窗簾,一抬手,發現自己特意戴出來的手環居然不見了,她眉頭一擰。她立即摸手機。
看到手機還在,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她正準備撥打二姐的電話,請二姐來救她,門哢嚓一聲打開來。
在畫布咖啡與她見麵的男人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依然很潮,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棕色的毛衣換成了紅色,中間一個骷髏頭,他一雙藍色的眼睛,泛著桃花,唇角勾著笑意。
長得明明很一般,偏偏給人一種不太一般的氣質和感覺。
看向纖黛,他笑問:“餓了嗎?”
“你究竟是什麼人?”纖黛蹙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