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太太一路罵咧咧地回到司家。
司老爺子臉色鐵青。
司老太太當即說了伍家記恨當年伍家落難之時,司家不肯幫忙的事情,所以,她被趕出來了,還被蔣誠那個私生女羞辱了,伍老說了,以後司家的人,再不得踏入伍家半步。
司老爺子是個爆脾氣,聽了司老太太的話,氣得火冒三丈,頭頂冒煙,拍桌子摔椅子,表示這輩子,老死不再和伍家往來。
司老婆子不停地捶打著胸口,哭喊著說不想活了。麗華要關十一年,她不想活了。她活了七十多年了,從來沒有被人羞辱過,今天被一個二十歲的黃毛丫頭,還是個私生女給羞辱了,她這張老臉,要往哪裏擱?
兩個兒媳婦輪番勸著,都不管用。
直到兩個兒子回來,表示會為她討回公道,一定不會讓蔣誠那個私生女好過,她才沒了聲音,躺在床上。
又交代兩個兒子,伍家他們得罪不起,隻能暗中對舒纖黛那個賤蹄子動手。最好是毀了她,讓伍卓倫把她趕出伍家,同時,也能讓伍卓倫傷心。
司莫辰坐在奶奶床前,詢問細節,詢問舒纖黛到底是怎麼羞辱的?
司老太太眸光閃爍,想了想,開始添油加醋:“我把我手鐲送給她,她說她的手鐲,沒有任何人的手鐲能比得上!”
司莫辰擰了一下眉。
二嬸在一旁罵咧咧起來:“什麼玩意?她的手鐲能和媽的相比?到底是個什麼手鐲,媽看了嗎?”
“就隻是個新坑的冰種飄花手鐲。”司老太太說道。
二嬸當即罵得更厲害了:“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嗬嗬,沒見識的土包子。”
“她是土包子?人家能耐啊!會七國語言,三歲能作詩,五歲能畫畫,七八歲,畫的油畫,能賣幾萬美金,她說她根本不需要懂首飾,她戴的,就是最值錢的,她擁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她說我沒有資格在她麵前說教,她堂堂的伍氏當家主母,不知道比我的身份高貴多少?”說著,司老太太伸手就打自己的臉,一邊罵,“我這張老臉啊!這輩子沒有受過這麼大的侮辱,我要怎麼活下去啊?怎麼活?”
說著,她又作勢要起來:“不活了,不活了啊,活到這一大把年紀,也膩了,麗華也出不來,我早知道這樣,我作什麼要把自己的一張臉皮撕下來拿給他們去踩?”
司莫辰沉聲道:“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二嬸當即不願意了:“交給你?你打算怎麼做?司家現在還是你叔當家呢。”
司莫辰臉色一冷:“那接下來司氏加入時索財團的材料,就讓二叔去報送吧。”
司老太太一聽材料的事情,想著伍卓倫如今是亞洲區的組長,立即道:“阿辰啊,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奶奶的這張臉,就交給你了,大局為重,先讓司氏加入時索財團,確定穩了以後,再來處理這個事情。”
一聽司氏入時索財團的事,司莫辰的二嬸三嬸都閉了嘴,不敢多言。
司莫辰再冷聲道:“姑姑判十一年,已經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爭取到的。叔叔這邊還有一些人脈,請再繼續爭取。司氏加入時索財團的事情,我會抓緊。舒纖黛給奶奶氣受的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看著辦。”
“你不會是看上她的美貌,故意幫她吧?”三嬸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司莫辰沉著臉,聲音也一樣的冰冷:“不如三嬸來做司氏入時索的材料?”
三嬸閉了嘴,心裏卻是各種對司莫辰的不滿:拽什麼拽,什麼玩意,以為要不是你認識人,我們能讓你回來,就讓你死在國外了,沒用的東西!
司莫辰見沒人再說話了,又冷聲交代:“時索這邊的材料,我需要兩個星期,所以,這兩個星期,我希望任何人不要去找舒纖黛的麻煩!”
司老太太心裏實在不是滋味。她讓他們都出去,把兩個兒媳婦留了下來。
兩個兒媳婦湊到婆婆的前,一臉虔誠地問著有什麼交代。
司老太太眸色黯了黯,將自己的手從被子裏伸了出來,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蒼老的手臂,晃動著手腕上的手鐲,誘惑道:“看到了嗎?這個手鐲,你們不是一直想要嗎?幾個億的老東西。”
兩個兒媳婦眸光炯亮。
司老太太想著舒纖黛那個小賤人,不僅害得自己的女兒女婿入了獄,還敢在她麵前說教,不把她放在眼裏,並害得伍家與司家兩家的關係徹底崩塌,她怎麼都忍不下這口氣。
她再說道:“你們不要出麵,但不是不能讓別人出麵的,我要她受到羞辱。誰做得好,這個手鐲就給誰。要是誰給我壞了司氏入時索財團的事,這輩子,都不要想得到司氏的繼承權。”
“是!”兩個兒媳婦紛紛應聲,想辦法去了。
*
要過春節了。
原本冷清的街道,都變得格外熱鬧了。
市政的人正開著車子,載著樓梯和工作人員,往路燈架上掛燈籠,樹上掛彩燈、彩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