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言感覺自己要被晃花了眼。哥哥劉月皓的婚禮很是華麗,喧鬧的音樂吵得人心煩,再加上時不時過來表示要為自己做媒的七大姑八大姨,月言感覺自己接近崩潰了。最近晚上也睡不好,總是感覺風涼颼颼的,明明是火熱的八月。正無聊和煩悶間,月皓端著一杯酒晃了過來。“小言,看到你嫂子了沒?”月言白了哥哥一眼:“你老婆自己不看著,跑來問我啊......”月皓欠扁的笑著:“呀,老妹,你總這麼凶巴巴的,小心一直沒人要的。”月言無力的拿過酒杯抿了一口,搖頭:“得了吧,現在的男人,沒一個能入得了我眼的,最好沒人要,哪個男人敢要老娘,老娘切了他!”“額......”月皓頓了頓,趕緊轉移話題:“那,你幫你可憐的哥哥我去找找你嫂子唄,我還要陪人喝酒呢。”月言撫額,一陣無語後將酒杯還給月皓,起身出門。
劉家是西霞山下的大戶,祖上略懂風水,到了劉月言爺爺這一輩靠著挖礦發達了起來,因為依山而建的老房風水好,所以一直都在這裏住。西霞山本來也不怎麼出名,後來傳說在山裏挖出了寶貝以後,來這裏碰運氣的人越來越多,但大多也隻能兩手空空的離開。
月言在屋裏轉了一圈也沒看到嫂子,卻看到老屋通向西霞山的後門敞開著,按照傳統,這門是不能隨便打開的,根據祖上傳下來的意思,後門敞開就會壞了風水,所以後門上加了好幾把厚重的鎖,而且因為長久沒人來,地上也積累了一些灰塵。而此刻,那好幾把厚重鎖都不見了,一串腳印通向西霞山。月言從來不相信什麼風水,她常跟月皓說,如果敞開了門風水不好,那當初為什麼要造這張門呢?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要出去看看,到底是誰從後門跑出去了,順便了解一下這個偷鎖的奇葩。“難道是嫂子?”月言偷偷的笑了。
雖然是大白天,西霞山卻一反平常的安靜,平時聽到的蟲鳴鳥叫今天竟然都沒有了,風也怪涼的。月言感到有些怪異,不過也許是最近晚上的風太涼,失眠到有些惆悵的她並沒有想那麼多便朝著腳印的方向尋去。陽光透過稀疏的樹冠灑在落葉上,盛夏竟然有一股晚秋的淒涼之感。落葉上印的腳印居然很清晰,就像有人故意踩上去引導著自己前進一樣。這樣的想法突然的掠過月言的腦海,她瞬間感到背脊發涼!果斷的轉身,走兩步,小跑進屋,後門重重的關上。月言的思緒有些紛亂,畢竟不管誰遇到這樣透著怪異的事情心理都會緊張,她決定找自己最親近的哥哥月皓去尋求安慰,至於嫂子什麼的,以後再說吧。
月言剛剛走到老屋的前廳門口,正準備推門從那些熱衷於說媒的七大姑八大姨中殺出重圍,卻突然聽到一聲尖叫!接下來是混亂的腳步和驚恐的呼喊!她的手條件反射的縮了縮,突然門開,哥哥月皓一臉驚恐的大叫一聲,看到是自己妹妹,顧不得多說,拉起便跑!月言起初被突然推門的月皓嚇了個正著,還沒來得及驚叫便被拖著往後門跑去,跑路間,回過神的她問道:“哥,怎麼了這是!!!”月皓一邊拉著她跑一邊喘氣:“不知道!擦!突然就亂了!”月言回頭想看看情況,這一看,腳下的速度陡然提升了一個百分點,一群臉色明顯不正常而且明顯不是婚禮來客的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緊緊的追著兄妹倆!
敞開的後門像是隔絕陰陽的鬼門關,混亂中月言依稀記得自己進來的時候是關了後門的,此刻她隻能強迫自己認為是有人先一步跑出去了。腳步和呼喊似乎被阻隔在後門裏,西霞山上奔跑的兄妹倆聽到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來。月言停下腳步,撐著膝蓋直喘:“哥,沒追上來吧?”“沒......啊,葉子!”葉子是嫂子的昵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