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嘴巴微張,鎏鑰受傷了?怎麼會,難道是為了救她爹和師父受傷的?
雖說她對鎏鑰沒什麼好感,但他救了她爹和師父,這恩情她受了。
如果鎏鑰真為此受傷,她怎麼過意得去。
回到宿舍,一眼就看到閉目調息的鎏鑰臉色青白,明顯傷得不輕。
水靈心中過意不去,同時訝異不已,他不是恢複了嗎,以他如此高深的功力,十級魔獸,應該不是他對手才是。
隻是清除一點戾氣,怎麼會傷成這樣。
坐在一旁,水靈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陪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欲睡的水靈刷地睜開眼,警惕地看著窗外,她感覺到了一股力量向這邊飛速趕來。
心中忐忑不已,會是誰?該不會是那些灰衣人吧,如果是就慘了,她完全不是對手。
側目看了眼還在調息的鎏鑰,水靈快速走到門外,右手微動,冰劍在手,青色玄氣湧出。
鎏鑰是為了救她爹和師父受傷的,這個情她領了,她不是個知恩不報的人。既然如此,她就要護著鎏鑰,哪怕,她沒有這個能力。
皎潔的月光下,一個黑影遠遠地朝這邊而來,幾個跳躍間就到了跟前。
水靈緊握著冰劍的手滲出了汗珠,渾身緊繃。
看到人影過來了,提起手中的劍準備出招。
哪知來了隻是輕輕一揮,一股罡風向她掃來,差點就把她給吹走了。
風過後,人影已經衝進了房裏。
水靈心中大急,轉身一腳踢門而入。
看清了裏麵的人,頓時鬆了口氣。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左南,他此時正在鎏鑰背後,雙手伸出,力量源源不斷地傳到鎏鑰身上,明顯是在幫他療傷。
放鬆下來的水靈才發現,汗水早已濕了衣襟。
左南回來了,那她就放心了。
水靈癱軟在椅子上,看著眼前強大的兩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一直喊著要變強,總以為自己是天才,是無所不能的。
今天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視甚高罷了。
她以為她是天才,小小年紀就突破了青級,能煉製五品丹藥,破格進入玄門,各種讚美接踵而至。
她以為她可以冷靜沉著地麵對各種虛榮,保持一顆平常心。卻不知,其實早已被世俗所淹沒。
可笑她還曾經說北冥磷虛榮心強,其實她又何嚐不是呢。
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從鎏鑰出現後就一直被他壓著,仗著抓住了他的弱點處處下陰招,被人追殺危在旦夕卻又纏著他保護自己。
慕渾和莫壘生命垂危,她卻無能為力。
剛剛如果來的人不是左南而是那些灰袍人,是不是現在的她和鎏鑰都已命喪黃泉?
水靈這才發現,原來她是那麼的一無是處。
可笑她還一直以為自己有多厲害。
若不是今天發生的事,或許她永遠都無法真正的認識自己。
“少主,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傷得那麼重?”
左南的話把水靈的思緒拉了回來,起身走到鎏鑰麵前。
“你怎麼樣了?”水靈問道。
“咳咳。”鎏鑰咳嗽了兩聲,看到不看水靈一眼,轉向對上左南,“都辦妥了沒。”
“都辦妥了,一個不留。”左南恭敬地說著,眼裏卻滿是擔憂。
少主一天沒有好起來,就一天不能回去,這可怎麼辦呀。
左南心裏懊惱不已。都怪他能力不夠,不能帶著少主強行穿越空間。
“少主。”左南欲言又止。
“說。”鎏鑰眼微沉,他付厭婆婆媽媽的人。
左南遞上一紙信箋,鎏鑰橫眼掃過,臉越來越沉。
五指一抓,手中信箋化為齏粉,水靈看著鎏鑰的表情微微心驚。
“你先回去,有什麼情況通知我。”鎏鑰開口道。
“少主。”左南擔心地看著鎏鑰,他現在傷成這樣,一個人留在這裏太危險。
鎏鑰冷眼掃去,警告之意不言而寓。
冷哼一聲,雖然現在他受了傷,但是小小一個玄舟大陸上的人,還奈何不了他。
“是。”左南雖然很不放心鎏鑰一個人留在這裏,卻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左南戾眼射向水靈,“好好照顧少主,否則要你玄舟大陸一個不留。”
看著瞬間從眼前消失的左南,水靈愣是沒回過神來,那種眼神好可怕。
再轉向鎏鑰,他是為了救她爹和師父受的傷,於情於理她都會好好照料,直至他傷好的。
鎏鑰沒有看水靈,直接閉目調息,他現在必須加快速度恢複。
水靈見鎏鑰沒理自己,很識趣地沒有說話,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