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一個傷口,居然用泥巴捂著,能不發炎嗎,都發蛆了。
“是誰把泥巴按他傷口上的。”水靈一聲怒吼,把所有人都嚇住了。
“是……是我,那時他流好多血,我就……就用泥巴止……止血。”傻大娘被水靈的怒氣嚇到了,話都說得不利索。
“止血是這樣止的嗎,你想害死他嗎。”
在水靈的怒視下,傻大媽不敢說話了,倒是傻大走了上來,“我們這……這裏都是這樣止血的。”
水靈的怒氣突然間沒了,看著這些人一副懵懂又無知的模樣,她隻感覺到悲哀。
“我要幫他清洗傷口,你們去拿一壇烈酒,一把剪刀,還有一些紗布過來,酒越烈越好。”水靈邊說邊察看傻三的情況。
“哦哦哦,傻大,快去拿。”傻大娘一聽,趕緊叫人去拿。
“哦哦哦。”傻大一聽立馬衝了出去,然後又衝了回來,站在水靈身邊揶揄著說道,“紗布是什麼?”
聲音很小,水靈卻也聽到了,先是一愣,然後無語了,隻能說,智商是硬傷。
“拿一些比較薄的,白色的,幹淨的布。”
一摸傻三的身體,滾燙得驚人,果然是傷口感染,發燒了。
燒得這麼厲害,燒成傷子也不一定,本來就那麼傻了,唉。
“去抓一些退燒的藥來。”
水靈說完卻發現沒有人回應,抬頭就看見傻大娘一臉窘色又有幾分害怕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
“沒,沒。”
“那還不快去抓藥,他發燒了。”
“沒有藥。”
“沒有藥。”水靈聲線一下子拔高,把傻大妨嚇得後退了一步。
這時阿美走上前來,解釋著,“我們這裏唯一一個會看病的人前段時間死了,所以沒人會抓藥。”
水靈努力地咽下一口氣,好吧,是她錯了,她不應該對愚人族的人抱太大期望。
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喂傻三吃下,水靈又把瓶子塞回懷裏。
一副身心都在傻三身上的她並沒有發現,她身後的一大幫人都驚得合不攏嘴。
待東西都準備好後,水靈反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隻有阿美執意要留下。
有個人留下來幫忙也好,這裏,隻有阿美看起來正常點,能夠幫上忙的應該就隻有她了。
徒手拿出一把冰質小刀,水靈小心翼翼地把傻三額頭傷口腐爛的部分切除,用烈酒把傷口清理幹淨後,水靈拿起那塊白色的紗布準備包紮。
“你想幹什麼。”阿美一聲驚呼,嚇得水靈差點把手上的東西給扔了。
“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沒看見我正要給他包紮嗎。”
“你想勒死傻三。”阿美一臉敵意地看頭水靈。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勒死他了,包紮懂不懂,不懂就不要亂說話。”
真是的,還以為她看起來像個正常人,沒想到是一樣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愚人大陸的人,智商都一個水平。
阿美被水靈吼得不敢說話,想見水靈又拿著紗布朝傻三走去,她想上去阻止,一想到水靈那凶巴巴的樣子,又退縮了。
這女的,太凶了。
直到水靈包紮完後,她還是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樣子,但是看到水靈隻是把傻三的頭給包起來,沒有把他的勃子勒住,也就放心了下來。
“我要出去采些草藥,你叫一個人跟我去。”
阿美抿了抿唇,“萬一你跑了呢。”
水靈瞪。
“我是說傻三還沒醒來,我怎麼知道他好了沒有。”阿美聲音越來越小,心虛地瞄了眼一臉怒氣的水靈,感覺自己好小人,人家都幫了這麼大的忙,還懷疑人家。
“我跑什麼跑,這裏是你的地盤,我能跑哪去,再說我也不是一個人去,不是叫你找個人和我一起去嗎。”這智商,真的很令春捉急啊。
“哦哦哦,我叫傻大和你一起去。”阿美忙點頭應著,跑了出去叫人。
水靈朝天翻了個白眼,雖然她打不過這裏的人,但是若是想走,他們也不一定攔得住她。
她逃命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也不知道鎏鑰現在怎麼樣了,她要趕緊把藥采回來,教會他們熬藥,然後回去。
“下麵那棵葉子有點紅色的,把葉子給摘了,不是那棵,是旁邊那棵。”
“上麵那株開花的,不是那棵,上去一點,再上一點,嗯,行了,采到了就下來吧。”
“那邊,快去采呀。”
半山腰上,懸崖邊,水靈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饒有興致地指揮著傻大跑上跑下去采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