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閃過一抹失落,水靈看向揮鞭子的人。
那是一個豔麗的女子,一身薰衣草紫的衣服,把那張絕美的臉襯得冷豔高貴,眉宇間還透著一股傲氣。
這是一個高傲且冷豔的女子,這是水靈看到她的第一印象。
那女子見水靈定定地看著她,眼裏是一抹傷痛,隻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冷冷地開口,“你沒事吧。”
她的話語氣淡漠,就好像是儀式上的問候,裏麵並無關心。
水靈搖搖頭。
“真是個怪人,你快走吧,沒本事就不要到這裏來。”雖然她語氣並不好,但水靈能聽出,她並沒有惡意。
這種人應該是在眾星捧月中長大的,天生高傲,本性不壞,隻是,眼高於頂,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
“薰衣,注意下你的態度。”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女子身後傳來,與此同時,一個男子從她身後走出來。
水靈這才發現,她的身後還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帥到沒天理的男人。
那男子一臉平靜無波,卻從骨子裏透出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冷,不是冷漠,而是冷淡,就好像全世界都與他無關,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入他的眼。
可是,水靈卻從他那雙冷到平靜的眸裏看出了一股霸氣。
不似鎏鑰冷酷到危險的霸氣,而是一種冷淡中漫延出來的霸氣。
這樣的人,和鎏鑰一樣,都不好相與。
隻是,他看起來比鎏鑰溫和,鎏鑰給人的第一印象,危險,而他,是冷。
“哥,我態度怎麼了。”名喚薰衣的女子略微不滿。
男子沒理會她,而是冷冷地掃了水靈一眼,視線直接移到在地上翻滾的兩人身上,“走吧,他們還在等我們。”
很平靜地轉身,然而,就在他轉身離去的瞬間,被打在地上翻來覆去的兩人身上同時一道劍光從體內竄出,血濺當場。
水靈睜大了眼睛,看了眼滿地血漬和那兩俱還存有溫度的屍體,再看向離去兩人的背影,她甚至沒有看到他是怎樣動手的。
好強的實力。
墨棋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俱早已僵硬的屍體和滿地血漬,嚇了一跳,好在水靈沒事,這才鬆了下來。
“怎麼回事。”
“你剛走就來了兩個流氓。”
“你殺的?”墨棋指著地上的兩俱屍體問水靈,語氣全是不信。
水靈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不是我,剛剛有一男一女剛好經過。”
墨棋嘴巴張了張,歉意地開口,“是我思慮不周,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下的,這條路是通往日暮死城的的必經之地,比較亂。”
“日暮死城?”水靈反問,怎麼會有地方叫死城,起個名字都那麼恐怖。
“嗯,日暮死城是無邊大陸最亂的一個城,如果想要去曆練,去那裏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也很危險,稍有不慎,可能就永遠回不來了。”
墨棋說著看向水靈,“你如果想走,過了這段路就可以走。”
“我跟你一起去。”水靈沉聲道,潛力,是靠激發的,越是危險就起能激發自身的潛力。
至於危險,風險和收益往往是並存的,她本來就是在生死邊緣生存的人,危險何懼。
“你要去?”墨棋一驚。
水靈很堅定地點頭,“我要去,如果你嫌我麻煩,我可以自己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要去可以,隻是,那裏太過危險,到時候你要跟在我身邊,不要到處亂跑。”
水靈沒有應話,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她不會做別人翅膀下的小鳥。
“走吧,這裏晚上不安全,最近的落腳點有點遠,抓緊時間,天黑前能趕到。”
一整天都在趕路,直到太陽完全下山了,水靈才看到一間客棧,且方圓百裏僅此一家。
“這是這一帶唯一的落腳點,我們今晚就在這裏留宿。”墨棋解釋著,並上前去開了兩間房。
看那輕車熟路的樣子,應該經常來。
千兒曾說過,他每年都會出來曆練一次,又是一個渴望實力的人。
“好嘞,兩位客官,請隨我來。”店小二熱情地招呼著。
水靈轉身,卻不料會在這裏遇到他,鎏鑰。
鎏鑰從一進門就看到了水靈,雖然隻是一個背影,而且是一個削瘦了好多的背影,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回到這個大陸之後他們就分開了,最近一次見她是在大街上,離現在不過短短幾天。
他卻覺得過了千年萬年。
從不知道,相思會入骨,從不知道,他有朝一日會為一個女子牽腸掛肚,魂牽夢繞。
這才幾天的時間,她怎麼瘦成這樣,下巴尖了,那雙水靈靈的,總是神采奕奕的大眼睛,此時卻暗淡無光,一片死寂。
看到這樣的水靈,鎏鑰心抽疼。
水靈也看到了鎏鑰,這是她來到這裏後第一次見到他,憔悴了好多,最近過得不好嗎,為什麼呢,是因為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