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給我飛鴿傳書,把少主叫回來招親。”
他要快點給他的兒子鎏鑰找個女人,不然就被公子淩那小子拐跑了。
墨棋本來在努力練武,一聽到這個消息,二話不說,立馬收拾東西,直奔日暮死城,連招呼都不跟擎天說一聲。
豈有此理,公子淩你欺人太甚,本以為把水靈交給他是個好的歸宿,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口口聲聲說愛水靈,卻跟別人搞在一起。跟別人搞在一起就算了,居然還是個男的。
還有那個龍族鎏鑰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幫他照顧好水靈,現在呢,居然搶了她的未婚夫,簡直欺人太甚!
於心看中手中的情報,整張臉皺成了個苦瓜,原來公子淩人在日暮死城,還搞出了個這麼大的新聞,他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呢。
還是不要了吧,他那麼斯文,日暮死城那種蠻荒之地,他去了會被啃得連渣都不剩的。
於是乎,再一次八方齊動,齊聚日暮死城。
眾人懷著不同的心情,同時朝著同一個目的地湧去。
日暮死城,首次集如此多眾大人物於一地,可謂空前的熱鬧。
可是這份熱鬧卻波及不到兩個當事人身上。
做為整個事件的主角,引起整件事的源頭,水靈和鎏鑰進入了冰凍時期。
水靈抱著雙膝坐在房裏,自從那日從鎏鑰的別宛裏離開後,她就找了個客棧住下,到現在,她已經好幾天沒出去過了。
不用想也知道現在外麵傳得有多厲害,就算她不出門,也能從偶爾經過的客人口中聽到關於她和鎏鑰的流言非語。
這些流言非語,她不在乎,如果鎏鑰直接跟她說,他想公開他們的關係,她也是會同意的。
她在意的,是他的方式,是他的自做主張,是他的不信任,居然懷疑她跟一個女人,簡直無理取鬧。
鎏鑰,為何總是無端端吃醋,為何他們總是會為各種各樣的事爭吵,明明說過不要再吵了的。
到底是愛得不夠深,還是愛得太深?
這個問題,或許永遠都得不到答案。
無論是哪個答案,都會使人身心疲憊。
愛情,真是個累人的東西,可是卻又讓人甘之如飴。
就好像她現在,她氣鎏鑰,可是真要她放下,那是不可能的。
不想原諒,也不想離開。
雙眼看著前方出神,目光沒有焦聚。
再次抱緊了雙膝,她已經好久沒有做這個動作了。
每次隻要她感覺到孤獨,就會做空上動作。
自從和鎏鑰解開心結,拋開兩個家族的仇恨,毅然決然地在一起後,他就一直陪在她身邊,雖然偶有爭吵,也會陪在她身邊。
這拜時間來,有他的陪伴,她從沒感到孤獨過。
到底該怎麼辦。
為什麼他就不能體諒她一下呢。
“啊啊啊啊,鎏鑰你給我去死。”水靈狂燥地往床上一躺,用力地拍打著床板,仿佛把那第床當成了鎏鑰,不斷地打著出氣。
呼,氣死人了。
嘭地打開門,立刻迎來無數刺眼的目光,那些目光,恨不得把她身上盯出幾個洞來。
啪。
重重地關上門,水靈氣得直呼呼,現在好了,她去到哪裏都是焦點了,這種情況,她還怎麼出去啊啊啊啊啊啊。
她不要當猴子被人觀看。
隨手在收納袋裏翻了翻,拿出一大堆東西,還有一套白色的女裝,水靈開始在臉上搗鼓著。
好吧,公子淩現在是大紅人,那我就讓他消失一段時間,讓水靈出來總行了吧。
從頭到尾把自己換回了女兒裝,水靈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從正門出去肯定不行,打開一點窗戶,剛好外窗戶後麵是一座荒山,縱身一躍,水靈就跳了出去。
本以為換回了女裝,以水靈的身份出現,就不會被眾人用異樣的眼神圍觀。
可是,直到走到了大街上,她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普。
大街上那些人是不用別樣的眼光看她,可是卻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她,還有一些女子用諷刺外加幸災樂禍的眼神不斷從她身上掃過。
“快看,朱雀族的水靈耶。”
“真的是水靈耶,快看。”
“哇,她不是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嗎,怎麼又回來了?”
“那還用問嗎,肯定是聽到了公子淩和龍族少主的事情,怕是被拋棄了,回來找情郎呢。”
“唉,我看她是沒戲了,龍族少主是誰,那可是咱們無邊大陸第一天才,她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丫頭,又沒本事,最多就長相過得去,可是龍族少主長得也是天怒人怨,她拿什麼跟人家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