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很生澀卻很狂熱,鎏鑰能感受到她的激動,她的顫抖。
他現在腦袋一片空白,她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放棄了他,明明沒出來見他,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一個人怎麼如此反複無常,怎麼如此令他舍不下割不斷,怎能如此令他患得患失。
水靈,我該拿你怎麼辦。
鎏鑰定定地站著,並沒有給她回應,水靈眼裏劃過一抹失落,他真的,不再愛她了嗎。
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為什麼他還無動於衷,若是換作以前,他早就把她吃幹抹淨了。
微微放開鎏鑰,水靈眼神迷離地對上他強裝冷漠的眸,“鎏鑰,我愛你。”
轟,鎏鑰隻覺得整個腦袋,在聽到她說“我愛你”三個字的時候,全炸開了。
雙手環上她的腰,那力度,簡直要把她的纖腰勒斷,“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不確信自己聽到的,她說她愛他,這是她的回答嗎,她這是在給他回應了嗎,可是,既然她說愛他,為什麼那天沒有出現,是她不夠愛他,不願意和他一起承受來自兩個家族,甚至來自所有人的壓力嗎。
他需要肯定,他現在急需要肯定她的心意。
“我愛你。”愛就要大聲說出來,這沒有什麼可害羞的。
鎏鑰的眼神染上一抹狂喜,以至於他整個人都瘋狂了,一手摟緊水靈的腰,一手扣住她的頭,對準那雙朝思暮想,折磨得他發瘋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本來隻是激動得想要發泄的一個吻,吻著吻著就變味了,鎏鑰帶著水靈朝著房內走去,直接把人壓了下去。
手開始在她的身上遊移,若是以前,水靈肯定阻止了,可是現在,她不打算阻止。
她愛他,他也愛她,既然相愛,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
以前是她顧慮太多,現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極,她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居然也會在乎婚禮那種凡文褥節,成親不過是一個形式,既然兩情相悅,決定要在一起,為何還要去計較那麼多。
她遲早都會是他的人,遲一點和早一點又有何區別呢,生命都可以交付,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給予的。
溫度節節攀升,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嗯哼~”
就在兩人意亂情迷中,水靈很不合時宜地悶哼一聲,眉頭也痛苦地皺了起來。
“怎麼了。”鎏鑰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把她給放開了。
當看到她的身體時,剛剛所營造出來的氣氛全都不見了。
鎏鑰撐起自己的身體,驚訝又心疼地看著水靈,隻見她現在衣衫半解,那淩亂的白紗上,斑斑血跡紅得觸目驚心。
“怎麼會這樣,誰把你弄傷的。”鎏鑰的臉沉了下來,同時也暗悔自己剛剛太禽獸了,明明看到她身上有傷還亂發情。
水靈推開鎏鑰,坐了起來並且拉了拉自己的衣衫,低垂著頭,咬著那雙被吻地嬌豔欲滴的唇,“對不起,我想忍住的,可是……”
尼瑪真的太痛了,他那麼大力的揉在她身上,全身的傷口都裂開了,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鎏鑰尷尬了那麼一點點,臉也稍微紅了那麼一點點,被她這麼一說,他怎麼覺得自己很色,簡直就一禽獸了,明知道她身上有傷還硬來。
氣氛有點尷尬,水靈頭幾乎埋到了被子裏,根本不敢正眼去看他,剛剛他們差點就那啥了,現在這種情況,兩個人身上都有傷呢。
兩個人身上都有傷?水靈這才想起來,鎏鑰身上也有傷,猛地抬起頭,果然看到他胸前也滲出了紅色。
當下就急了,“你的傷又裂開了,我去拿藥。”
水靈正要下床,鎏鑰把她拉了回來,“你身上的傷比我還多,乖乖在這裏呆著,我去。”
水靈還想說什麼,被鎏鑰一瞪,就乖乖閉嘴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可是她卻愛慘了他的這種霸道。
這裏是鎏鑰為她置辦的居所,所有的東西一應俱全,看到他去拿藥了,水靈趕緊穿戴整齊,邊整理邊想到剛剛的畫麵,臉不自覺紅了個透。
鎏鑰拿著傷藥和紗布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水靈一臉像個紅蘋果坐在床上,他走過去,大手扶上她的額頭,“沒生病呀,臉怎麼那麼紅。”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水靈的臉就更紅了。
拍開鎏鑰放在她額上的手,水靈用極不自然的聲音說著,“沒……沒事。”
然後把鎏鑰拉著坐下來,拿起藥幫他把傷口處理了。
鎏鑰本來是要先幫她處理的,可是水靈堅持。
她自己的傷自己最清楚,有丹藥在,內傷好得差不多了,並不算嚴重,隻是外傷傷口太深,愈合要一段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