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人皮麵具和要用到的工具擺放好在地上,水靈開始解開腰帶換衣服。然而,就在此時的發耳朵尖動了動,眼神一變,手上的動作也頓住了。
握著腰帶的手快速轉了個圈,把腰帶綁好,緊接著右手掀起地上的白布,把所有暴露身份的東西悉數包了起來。
水靈轉身反手一劍就朝著剛剛發出沙沙聲的樹林劈去,來勢洶洶,殺氣騰騰。
丫的,誰敢在那裏偷窺,要不是她耳朵靈敏,現在可能身份就已經暴露了。
一想到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可能付之東流,水靈恨不得殺人。
鏘。
茂密的叢林處,隱藏在那裏的人顯然也不是善樁,在看到水靈出招的時候,也一招擊出,與水靈的攻擊撞在了一起,隻是那人的力量,明顯不是水靈的對手。
相種力量相撞,強大的爆發力在空中肆意橫行,所過之處,披荊砍棘,所有樹木皆被攔腰斬斷,殘枝斷葉在空中紛雜而下,如一場最為雜斷的雨。
所有擋住視線的物體皆被攔腰斬斷,也露出了裏麵的人,水靈怎麼也沒想到,來人居然會是薰衣。
對於薰衣,她僅有過幾麵之緣,對她的印象還不錯,至少比綺琴好。
薰衣,在家族交流大會之前,她一直到是享譽整個無邊大陸的第一少女。
可是自今年的家族交流大會之後,第一少女這個名號就落到了她的身上,難道薰衣是因為這個不服,所以前來找她挑戰?
對於薰衣,水靈印象最深的就是鎏鑰曾說過,薰衣喜歡他,並且向他表白過,被拒之後就退到了朋友的位置,再不糾結。那個時候聽鎏鑰這樣講,水靈還認為薰衣這個人不錯,清冷高傲並且敢愛敢恨。
“你就是朱雀族水靈?”薰衣上下打量著水靈,眼光滿滿的全是敵意。
水靈在心裏朝天翻了個白眼,她們見過都不止一次了,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很多餘嗎,還是說所有人前來挑戰都是這句開場白,所以她也要說一下?
“薰衣小姐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水靈語氣嘲諷。
薰衣卻自動忽略了她的語氣,她不是不知道眼前這個是就是水靈,而是不太相信,明明不久前還是一個廢物,怎麼會突然之間成為了天才,並且還搶了她愛的男人。
之前本來想著,她有可能成為她的嫂子,對於自家人,她很護短,無所謂,但是如果不是自家人,那她就不服了。
“你和鎏鑰是什麼關係。”薰衣再次問道。
水靈眼光閃了閃,原來不是因為不服她搶了第一少女的名號,而是不服她搶了鎏鑰啊,可是怎麼辦呢,鎏鑰是她的,誰也休想染指。
這樣想著,水靈的目光也寒了下來,她相信鎏鑰,也相信自己,沒有人能夠從她身邊把鎏鑰搶走,但是有人覬覦自己的男人,一有這個認知,她就非常不爽,就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覬覦了。
是的,水靈想對了,薰衣之所以來找她,就是因為不服她得到了鎏鑰的心。之前以為是公子淩,輸給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她可以接受,至少她可以安慰自己,她並沒有輸,隻是性別不同而已。
但是水靈的出現,打破了她自欺欺人的借口,用紅果果的事實告訴她,是她不夠優秀,所以得不到鎏鑰的心,這樣的事實,無異於在她那血淋淋的傷口上撒鹽。
她自小高傲,怎麼會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那是對自己的否定,所以,她來了,來挑戰水靈,她知道現在的自己肯定不是水靈的對手,但她還是來了,爭一口氣的同時可以知道差距在哪裏,總有一天,她可以打敗她。
對於薰衣,水靈還不放在眼裏,畢竟現在她們的實力,相差太多,但是既然她要戰,那麼她奉陪。
至少這個薰衣做事光明壘落,明知實力不敵,也能光明壘落地讓在她麵前,揚言挑戰,不似孔雀族那個綺琴,她敢打賭,騎琴現在肯定在暗中動歪歪腸子,怎麼打她和鎏鑰的主意。
還沒等水靈想完,薰衣一揮長鞭就朝她甩了過來,行若奔雷,快若閃電,目標正中她的臉麵。
水靈眼光微沉,這角度,這力度,是想毀她容的趨勢啊。
當下水靈也不再多想,隨手一揮,直接把手上那把薄劍給扔了,再憑空一抓,一根淡紅色的鞭子就出現在她手裏。
說那是鞭子,其實也不太像,就是一根比嬰兒手臂略細的水柱形物體,隻不過那水柱卻是柔軟的,可隨意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