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諷刺,公子淩,水靈,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兩個如今無邊大陸上的風頭最盛的兩個人,居然是同一個人。
冰晶的眼神微微眯起,這個女人,隱藏得夠深的,居然這麼久了,沒有一個人能夠認出來。
公子淩和鎏鑰,鎏鑰和朱雀族水靈,朱雀族水靈和公子淩,這三個人的關係一直都傳得沸沸揚揚,撲朔迷離。
沒有人知道真相到底如何,都以為是公子淩太過花心,男女通殺。
或許是因為一開始就有人傳出,朱雀族水靈是公子淩的未婚妻,受到先入為主觀念的影響,所以才會沒有人往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的方向去想吧。
不然以公子淩和水靈那麼多的相似之處,早就被人發現了。
又或許,沒人有能識破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公子淩太過強大了,沒人有會相信,這會是一個女子。
冰晶淒涼一笑,沒想到她居然會是第一個發現這個天大秘密的人,隻是可惜了,她命不久矣。
莫說她剛剛把水靈推了下來,這兩個人不會放過她,就算沒有剛剛的事情,就憑她知道了水靈的秘密,眼前這兩個人也絕不會放過她。
畢竟,隻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不得不說,冰晶這個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鎏鑰雙眼危險地眯起,“你居然知道。”
她是怎麼知道的,除了她,還有誰知道?馬堅?
莫說鎏鑰詫異,水靈也覺得詫異,冰晶是怎麼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
她對自己的易容術有信心,為了不被人認出來,她收斂了身上的氣息,耳洞,喉結,甚至連身高她都在鞋底墊了東西,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
哪怕在外人眼裏,她和公子淩會的招式,用的兵器,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一樣,但也隻會認為她和公子淩恩愛有加,他的東西就是她的,她的東西也是他的,並不會往他們是同一個人的方向去想。
因為這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
眼前這個冰晶是怎麼看出來的?又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除了她,還有誰知道,馬堅?如果是,那就麻煩了。
水靈眼裏劃過一絲殺氣。
咳咳,不得不說,水靈和鎏鑰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想法都想到一塊去了,又或者說,他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
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把事情的利害關係都想了個遍,最終都是以直接又粗暴的方法解決,那就是,殺人滅口,永絕後患!
冰晶看到這兩人如出一撤的表情,婉爾一笑,她很少笑,可以說是從來沒有笑過,她愛上了自己的師父,這是不被允許的。
所以她隻能把這份不該有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時時刻刻戴著麵具,生怕被別人看出來。
如果這份不該有的感情被別人知道了,不僅僅是她,就連馬堅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他會被人說是為師不尊,褻瀆自己的徒兒。這樣的人不配當一個師父,更不配當戰神宮的宮主,那麼他一生的英名,都會被她所毀。
時時刻刻都要壓抑,真實的感情得不到釋放,久而久之,她的性格就變得內斂在而冰冷,甚至壓抑。
從來不曾笑過的人,突然間笑了,這殺傷力可是不小的。
至少在水靈看來是這樣,冰晶年紀還小,比她更小,可是這樣小的年紀,卻活得像個糟老頭似的。
水靈深深地覺得同情,因為她也是這樣。
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原本該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可是卻要拋棄真實的自己,去做著不想做的事。
這種感覺,她感同身受。
所以,剛剛在掉下來的時候,她順手拖了冰晶一把,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冰晶在上麵的時候把她推了下來,是想引開鎏鑰的注意力,然後救馬堅吧。
為了深愛的人,不惜放棄自己的姓命。
在冰晶身上,水靈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動了惻隱之心。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馬堅知不知道。”鎏鑰聲音冷沉,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他絕不允許,有威脅水靈的存在。
鎏鑰一提起馬堅,冰晶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不,我師父不知道,你不要傷害他。”
若是平時,冰晶肯定不怕,因為鎏鑰雖然厲害,但她師父也不差,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她師父受傷了,很重很重的傷。
雖然她相信就算馬堅受傷,鎏鑰也未必殺得了他,但是她不能冒這個險,她不敢。
馬堅,是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