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唐秋雅走進學校,李發芽可謂是毫無辦法,隻能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旋即隨便抓住幾個遲到學生狠狠斥罵了幾句,這才解恨,可更讓他憋屈的是,當天下午放學的時候,他竟然看見林溪和唐秋雅肩並肩走在校門口,看那密切交談的模樣,活似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一個是他最痛恨的人,一個是他最渴望得到的人,現在整個場麵彙聚在一塊兒,滿是視覺衝擊,當下那會,他都差點沒背過氣去,同時拳心緊緊拽著,對林溪的恨意也更加深了一分。
而這邊的林溪,顯然沒有注意到在身後不遠處有一道陰毒的目光在默默注視著他,實際上,在得知唐秋雅順利離婚後,他內心還挺欣慰的,畢竟,像梁向宇這種男人,連禽獸也不如,恐怕隨便在大街上拉上一個都能好上不止一星半點,相對的,也不值得珍惜。
很快,兩人出了學校,抬頭看了一眼遠方落幕夕陽,唐秋雅道:“林老師,你知道嗎,此前我一直活在梁向宇的陰影中,也生怕被他蠱惑,做出一些不好的事,從此步入那段歧途,越走越遠,可現在,我很慶幸我掙脫出了這段感情,從某種程度上看,自由的感覺,還挺好的。”
“是阿,自由的感覺挺好。”微笑著應了一句,林溪莫名想到自己的境況,和唐秋雅恰恰相反,他的婚姻能出現問題,完完全全是在妻子身上,如果不是何靜去參加那次醫院舉行的聚會,從而和崔萬源發生關係,恐怕自己現在還能回到家,吃上妻子親手做成熱氣騰騰的飯菜,可現在呢,一切都成了過去式,終究隨著時光淫滅在曆史的滾滾煙塵中,不複往返。
簡單感慨過後,唐秋雅還主動作出邀請,要在學校旁邊的湘菜館做東,以示感謝林溪這些天來的照顧與關懷,美女相邀,林溪自然沒有否決的意思,旋即便是欣然前往。
在二樓找了一間小包廂坐定後,唐秋雅拿出菜單,微笑著說道:“這裏的菜還算不錯,以前我不回家的時候,一般都是在這吃的,現在你過來了,也可以嚐嚐味道,好吃的話,咱們可以經常來看看。”
正如唐秋雅說的那樣,這裏都是一些家常菜,價格實惠,味道肥美,情不自禁讓林溪想到了家的味道,記得以前在農村讀小學那會,母親也是經常用家裏的大鍋鏟“製造”出一道道美味佳肴,隻是現在時光久遠,往事都成了一份份回憶。
不多時,一場飯局進行到了尾聲,告別的時候,林溪看了一眼窗外迷蒙夜色,有些擔心地說道:“你看現在時候也不早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搖了搖頭,唐秋雅道;“我想還是不用了,現在我暫時是住在我妹妹家裏,萬一被她看見的話,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而且容易引起誤會,就憑她這個性格,恐怕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隔夜就會成滿城風雨了。”知道唐秋雅一向是個比較謹慎的人,林溪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目送著她上了出租車,方才轉身離開。
在大街上遊蕩一會,等林溪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窗外一片寂靜,未免,他又想到了妻子,何靜的形象始終清晰浮現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畢竟,在這個勉強百平米的地方,積累了不少有關妻子的東西,就連牆上掛著的“家和萬事興”十字繡,都是妻子親手縫製而成的。
躺在沙發上,林溪就靜靜盯著那副十字繡,不覺睡了過去,中途,他做了一個夢,是崔萬源,這個身居高位的男人,正攬著妻子的柳腰打開酒店房門,並把何靜壓在身下,蜿蜒流轉,行魚水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