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打破這份沉寂的是沈纖柔,她趕忙將林溪推倒門外關上了病房門說道:“噯,靜靜,你回來啦,剛剛林老師還來看我呢,他正打算走,我身體不舒服,你快幫我送送他。”
走廊外,林溪和何靜麵麵相覷的站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何靜為了避免繼續尷尬下去,率先開口說道:“走吧,我送送你。”
兩個人沉默的走到了醫院門口,何靜止步準備轉身回去,林溪卻忽然開口說道:“你……現在住哪?”
不知為何,林溪有些擔心,沈纖柔出院以後,他便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何靜,而且以何靜的性子也不太可能主動找他,所以他要問,哪怕隻是個地址,也有一個念想。
何靜有些猶豫,一副有著難言之隱的樣子。林溪見狀便自嘲的笑了下說道:“不方便的話就算了吧,我先走了。你快回去照顧沈纖柔吧。”
說完,林溪瀟灑的一轉身離開了醫院,可他的心裏卻有個地方隱隱作痛。前妻何靜,是真的不願意再和他有任何牽扯,連個住址都不願告知與他。
看來這段感情裏,始終沒有走出來的那個人,是他。
何靜回到病房剛打開房門,沈纖柔就一副好奇心旺盛的樣子圍了過來。
“怎麼樣怎麼樣?聊了些什麼?”
麵對沈纖柔的詢問,何靜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沒說什麼。”
看到何靜的樣子,沈纖柔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她將何靜拉到病床邊坐下,讓何靜認真的看著她說道:“靜靜,你問問你自己的心,忘得了林溪嗎?你為什麼要自欺欺人呢,我看得出來林溪也忘不了你,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不能重新開始呢?”
重新開始麼?何靜忽然陷入了低落的穀底,心裏麵有千百隻螞蟻在蠶食著她的心。她又何嚐不想和林溪重新開始,可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兩個人早已經產生了隔閡,再加上住在林溪家裏的那個女人,到底和林溪是什麼關係,何靜壓根做不到就這麼重新開始。她覺得,兩個人現在都需要時間來撫平內心的創口,如果可以,她也願意等,等到林溪真的能夠原諒她的時候。
沈纖柔看到何靜的樣子,也不好再繼續說下去,旋即轉移了話題要何靜幫她慶祝出院。
此時,林溪走在馬路上看了看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這個點慕容舞也該下班了,於是他便準備打輛車回家,就在他招手打車的時候,褲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季白得知王中興連林溪的麵都沒有見,當即便和王宏斌大吵了一架,想著林溪絕對不會希望她曠課,所以她硬是等到了放學才給林溪打電話。
林溪接通電話,聲音顯得有些低落的樣子。季白出於擔心便約了林溪晚上一起吃飯,而林溪想著反正眼下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便答應了季白的邀約。
再者,在林溪看來,即使合作沒有談成,季白也為他出了份力,於情於理林溪也該請人家吃頓飯。
晚上兩個人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飯店,盡管季白點了滿桌子合林溪口味的菜,他也還算吃的悶悶不樂,仿佛沒有什麼胃口一般。
季白一想到王中興連林溪的麵都沒有見,便拍了下桌子怒罵道:“這個老男人,明明答應了要見麵,結果卻臨時變了掛!林老師你也別灰心,我們再想想辦法。”
林溪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白酒後說道:“季白同學,你也別為我的事情費心了。有人在背後操控著一切,想必我隻要找到合作方他就會插手阻攔。所以,也不是你的錯,也不是王中興的錯。怪隻怪我,沒能力。”
林溪說完又繼續倒酒,季白卻一把將酒瓶子搶了過去。
“你是不是得罪誰了?你給我說,我雖然沒多大本事,但是也可以為你想想辦法啊!”
林溪的樣子實在是太喪氣了,季白實在是看不下去。就在兩個人說話的空檔,飯店門口忽然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宏斌四下裏張望,看到季白這一桌便馬上激動的跑了過來。
雖說這件事情本身也不怪王宏斌,可是季白一想到他老爸這樣對林溪,季白便沒有好臉色的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麼?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見到你。”
季白話音剛落,林溪便拉著王宏斌坐到座位上說道:“季白就是在氣頭上,她心裏沒什麼惡意,來來來,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