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家裏,何靜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和沈纖柔等了半天了,也不見林溪回來,心裏又有些擔心又有些不悅,也不知道林溪幹什麼去了。自己才回來幾天,林溪這已經是第二次無緣無故地沒回家了。之前給他打電話,也沒接。
林溪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這種感覺很不好,感覺自己像是做賊,他暗自決定,以後再也不能和季白保持這種不清不白的關係了。不管季白怎麼想,他明天要找機會跟她說清楚,哪怕傷得了她一時,也不要她為自己浪費時間了。
這時,林溪才想起之前在季白家裏被季白阻攔沒能接成的那個電話,估計是何靜打來的,連忙拿出來一看,確實是何靜打來的。心裏頓時有種歉意。在他心裏,何靜似乎仍是他的妻子。
他連忙把電話回了過去。
何靜一看手機來電了,是林溪的,一旁的沈纖柔也說道:“是不是林溪的?”何靜接了電話。
“喂,何靜吧?剛才在辦公室裏忙工作,上廁所去了,沒聽見電話,對不起。”林溪充滿歉意的聲音傳來,然而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林溪的聲音越是溫柔抱歉,她越能察覺出什麼。
不過,何靜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隻是說道:“沒關係,你快回來吧,我們已經做好了飯,一會都涼了。”
她明白,自己現在已經不是林溪的妻子,有什麼權力去責備他、幹涉他呢?
第二天,林溪一直想打機會跟季白說那個事情。可他發現,這個少女仿佛已經陷入了熱戀,在他上課的時候,老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而且嘴角還經常莫名其妙地露出一絲笑意。
這讓林溪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也感覺到很危險。因為林溪這副狀態,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而且說不定已經被某些同學看出什麼來了。
林溪感覺到有些心虛,雖然他明明沒有對季白做過什麼。他想要盡快地找季白談話,可現在季白越是這樣,他越不敢去找季白。要是被人看到了,又以為他們倆之間有什麼,就更說不清楚了。
中午,同事們都吃飯去了,林溪卻沒去。他坐在辦公室裏想了一會,最後決定,今天繼續以補習的名義跟季白回去,但是跟她說清楚。
他正在這樣想著的時候,連唐秋雅叫了他兩聲都沒聽見。直到唐秋雅把飯放到他麵前,他才回過神來,連忙朝唐秋雅感激地說道:“謝謝。”
“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唐秋雅的身上有一種別樣的溫柔女性的光輝,散發著著一種寬容的氣質。
“哦,沒什麼,這不是學生們快高考了嗎?眼看就要跟他們分別了,還真有點舍不得。”
“他們都有自己的未來,就像當初的你我,隨他們去吧。”唐秋雅淡淡地說道。
“嗯。”
林溪看著眼前這個曾跟自己肉體結合的女人,心裏有一種別樣的情愫。隻是,唐秋雅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那件事過後,從來都不曾糾纏過他,隻是默默地關心著他,甚至比發生關係前更加雲淡風輕。就好像,那一次,她已經滿足了,滿意了。
可林溪知道,唐秋雅是女人,不是男人,隻有男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對於男人來說,發生關係是結果,可對於女人來說,發生關係卻是開始。從那以後,男人會由之前的死追猛打變得高高在上,而女人會由之間的百般拒絕變得委屈求全。男人的目的達到了,可是女人卻感覺自己從那一刻開始屬於了那個男人,不管在那之前,那個男人在她眼裏是多麼的不堪。
所以,林溪知道,在唐秋雅的心裏,他們絕對沒有結束,唐秋雅一定很想跟自己在一起。可她能遵守自己的諾言,真的對自己從不糾纏,從不要求,這足以說明,唐秋雅的確是一個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