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家,住的賓館。”不過,光頭還是想徹底頑抗到底,不管怎麼說,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他的毒品,要不然肯定是死罪。
那警察冷笑了一下,說道:“沒有家?你還真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們經常出現在那裏,你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住在哪啊?”
光頭被詐了一下,差點就相信了那警察的話,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道:“那你知道我住在哪你就去嘛,還要我帶幹嘛。”
那警察見沒詐成,便對光頭說道:“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
“沒帶。”光頭這個倒是沒有說謊,他確實沒帶身份證,雖然有兩張假身份證,但沒事他們也從來不會帶在身上。
那警察又說道:“我奉勸你好好配合我們,對你會有好處的。你現在犯下了襲警這麼多的罪名,而且不要以為我們對你們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你不說我們也全部查得出來,包括你家的地址,所以我奉勸你還是乖乖地配合。”
光頭暗暗在心裏冷笑了一下,果然是崔萬源跟他們說過的那一套,便答道:“我確實沒有家,你覺得我像是有家的人嗎?我就是住賓館的。”
“那你昨天晚上住在哪一家賓館?”
“我忘了。我哪記得那麼清啊,我們這裏住一下,那裏住一下的。”
“那是在什麼地方?這個你總記得吧?”
“喲,我還真不記得了,我剛來這邊,人生地不熟的。”
那警察點了點頭,又說道:“行,那我問你,難道你什麼東西都沒有嗎?你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吧?”
“我哪有什麼落腳的地方啊?哦,對了,我平常住在那個被你們打死了的人家裏的,槍也是他的,要不你們去查他吧?”光頭說道。
“是嗎?那他家住哪?又不知道是吧?”
“對,你猜對了,我真不知道他家住哪,我剛過來,他不帶我回去,我都不知道走。”
那警察不再說什麼,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回過頭去,對開車的民警說道:“先回局裏。”
回到公安局,光頭很快就被帶到了審訊室。這次換了兩個民警對他進行審訊。
“姓名。”一個民警問道。
“朱治天。”
“哪三個字?”
“朱德的朱,治病的治,天地的天。”
另外一個民警記錄了起來。
“年齡。”
“二十七。”
“家是哪的?”
“景東的。”
“具體一點,到門牌號。”
“景東市楊溪鄉大橋村水口組,門牌忘了。”
“你在這邊幹什麼?”
“沒幹什麼,來玩的。”
“你做什麼工作的?”
“沒有工作,打臨工。”
“說說吧,你們為什麼要經常更換車牌號?”
“我也不知道啊,他要換,也不告訴我原因。”
“你說那個死了的?”
“嗯。”
“你們哪來的槍?”
“不知道,槍是他的。”
“那你們為什麼要跑?”
“不知道,他叫我跑,我就跑了。”
“朱治天,你如果不說實話的話,對於你是沒有好處的。你應該明白我們的政策吧,坦白從寬,爭取主動坦白,對你可以從寬處理。”
光頭心裏冷笑了一下,我坦白?那不是要我的命嗎?這能坦白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你們把我抓來,還把我朋友殺了,我真的有點莫名其妙啊!你們什麼時候放我出去?你們不能這樣亂抓人吧?!”光頭說著說著,甚至都有點氣憤了。
“朱治天,你少跟我們玩無賴,你真以為我們什麼都沒掌握,會來抓你們嗎?那你說說看,那輛車是誰的?”
“車……是他的。”
“是他的?那為什麼我們在監控裏,看到每次開車的基本上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