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坐了下來。
“那肖隊,你們聊,我就先出去了。”鄧偉兵說道。
“好的。”
鄧偉兵出去了,把門帶上了。頓時氣氛顯得有些安靜凝重。
肖義說道:“莊明,我們是來了解一下關於申建國殺人的事情的。聽說你昨天找申建國談話了,那不知道他怎麼還是今天做出這種過激的事情來了呢?”
“哦,肖隊,這個我找犯人談話,隻是例行工作,我隻能說是盡量地去開導他們,至於他們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的情緒,其實說實話,通過一兩次談話想要安撫下來,也是不太現實的。畢竟,你也知道,人的心理,是最固執的,每個人性格的形成,都有很多的因素。”
“嗯,你多久找他們談話一次?”
“這個就不一定了,有時久一點,有時短一點,要根據犯人的具體情況來定。”
“那這個申建國呢?你平常多久找他談一次話?”
“他的案子是大概一個星期前才被宣判死刑的。被宣判後,我找他談過一次話,但是因為他的情況特殊,我便昨天又找他談了一次話。”
“哦,我是問,在他被宣判之前,你多久找他談一次話?”
“那就大概一個月一次吧,基本上所有需要談話的犯人都是這個樣子。畢竟有這麼多犯人,我們所裏隻有兩個心理專家,也忙不過來。”
“嗯,那像這種死刑犯,你都會找他們談話談得這麼勤嗎?”
“這個剛才我已經跟您解釋過了,要根據具體的犯人本身的情況而定的。”
林溪點了點頭:“嗯。除了申建國,你昨天還找誰談話了?”
莊明說出了三個名字。
“那你找他們談話,是一起談的,還是一個一個談的?”肖義問道。
“是一個一個談的,這種談話,不好放在一起進行的。”
“那你為什麼要直接一下子叫四個人呢?”
“這個隻是省得麻煩嘛,畢竟是在後山上,一個一個叫的話,不方便。”
“那當時你找申建國談話,是安排在第幾個?”
“是最後一個。因為申建國是裏麵唯一一個已經確定要被執行死刑的,所以他的心理問題應該說可能最大,所以花費的時間可能會要長一點,我就把他安排在最後了。”
肖義又問道:“那你找第一個人談話的時候,包括申建國在內的三個人都在哪?”
“他們就在院子裏。”
肖義點了點頭,“你們是在哪談的話?”
“就是在這個會議室。”
“能向我們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景嗎?你們坐在哪裏?”肖義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盯著莊明眼神的變化。
“哦,當時我們坐在那邊,”莊明指了指橢圓長桌的一個位置,“申建國坐在我旁邊那個位子。我找他聊了有一會兒,申建國的反響看起來不大,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就像平常一樣,說話不多,看起來情緒比較消極。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像這種已經被宣判死刑的犯人,我也碰到過不少,大多都是這種反應,有些也會表現出害怕、焦躁的情緒。但申建國這個人的性格我比較了解,屬於那種心狠手辣、沉默寡言的人,畢竟,他是殺了三個人進來的。”
“哦。你們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