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說道：“我是說，你可以保證我們的談話，沒有別人聽到嗎？”
肖義沉默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不能保證，我們這裏是有監控的，如果有權限的人，是可以實時看監控，或者事後查看監控的。”
“那誰是有權限的人？”
“在我們級別以上的，和我們兩個，都可以查看。”
“那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我不會說的。”莊明臉上頓時露出一股有些害怕的表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情景，已經被周濤生在辦公室裏看了個清清楚楚。
肖義沉默了片刻，說道：“莊明，你盡管說，不管是誰，我們趙東海局長已經發話了，不管牽涉到誰，包括他自己，都可以照查不誤。我向你保證，隻要你現在說出來，我馬上就去把你說的人控製起來，隻要是在我們局長級別以下的。如果比我們局長級別還大的，那我們暫時抓不了，你可以不說。但隻要是局長級別以下的，我們馬上就可以去抓。”
“我真的沒有人指使我，就是我自己要申建國這麼去幹的。”
莊明突然改口，讓肖義和王勇意識到了什麼。
“莊明，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在害怕什麼，難道你真的不相信我們的話嗎？我說了我們會去抓人的，難道你所說的指使你的人，真的比我們局長的級別還大？”
“我說了，根本沒有什麼指使我的人，就是我自己去幹的。”
“那你說，你為什麼要讓申建國去殺李天來，你的目的何在？”
莊明沉默了片刻，說道：“沒有什麼目的，我就是看著李天來不順眼。”顯然，這是一個牽強的理由，看來莊明是想編個合理的理由，隻是沒有編出來而已。
此後，無論肖義和王勇怎麼軟硬兼施，莊明就是不再承認有人指使他，一口咬定就是他自己幹的。肖義和王勇隻好又把莊明放回了看守所，再一次無功而返。
其實，在肖義的心裏，一直有一個嫌疑對象的存在，隻是，他從來沒有說出來。
因為那個人，不是可以輕易談論的，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是不能亂說的。
晚上十點，東海市看守所。
一陣哨聲在院子裏響起，某個獄警叫道：“熄燈睡覺了！”
頓時，所有監室的燈都統一被熄掉了。
一個叫張超的刑警打著手電筒走進莊明的監室，叫道：“都趕緊給我睡覺了，都老實點，別給我惹出什麼事來啊！”
他走到莊明的床位旁邊，在黑暗中推了一下莊明的手，莊明知道意思，然後一張紙條就塞到了他的手裏。
然後，張超就用手電筒照了一下他的身前，莊明便拿起那張紙條就著手電筒的光看了一下，隻見上麵寫道：“最好給我守住嘴，你知道李天來是怎麼死的吧？還有你的家人！”
莊明頓時覺得觸目驚心，心跳都加快了，然後那個張超就把手電筒照向別處，在黑暗中把那張紙條又收了回去。接著就出去了。
第二天，天輝縣。晚上九點多。
林溪正在抹著桌子，小晴說道：“林溪，好了，你抹得已經很幹淨了，你下班吧，可以休息了。”
“哦，沒事，我剛在上麵弄了些洗潔精，我把這幾張桌子抹完。”
抹完桌子，林溪見小晴坐在桌旁玩手機，便對她說道：“哎，小晴，你男朋友這兩天怎麼沒看見他來了？”
“我和他分手了。”
林溪頓時十分吃驚，連忙也走到那桌子旁小晴的對麵坐了下來，問道：“分手了？怎麼回事啊？”
“沒什麼，本來我就想和他分手的。”
林溪沉默了一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晴，是不是因為我……我是說，是不是因為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