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點了點頭,說道:“東哥,我能問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嗎?”
東哥把煙頭扔掉,說道:“幹活吧,要不一會又該挨罵了。”說著,就站了起來,往遠處走去。
看著東哥那魁梧而又沉默的背影,林溪的心裏充滿了敬佩和心酸。
他連忙也站了起來,向著首先那個馮管教走去。
晚上八點鍾,肖義在家裏吃過晚飯,正坐在客廳裏帶孩子玩耍,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作為經驗豐富的刑偵人員,肖義培養了記憶力超群的能力。看到那個號碼,他就知道是白天顧惜水打給他的。
“來,小峰,先自己玩會,爸爸先接個電話啊。”肖義說著,就把小峰放了下去,小峰懂事地下去了。
“喂。”肖義接了電話。
“喂,肖隊長,我是白天來見你的那個林溪的女朋友。”
“嗯,我知道。有什麼事嗎?”
“肖隊長,今天我去見過林溪了,他明確地跟我表示,他是被冤枉的。隻是,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肯說出實情。肖隊長,我了解林溪的為人,他絕對不可能殺人的,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麼誤會。”
肖義站了起來,向陽台那裏走去,一邊說道:“這位女士,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從我們法律工作者的角度來講,我們不相信什麼邏輯上的東西,我們隻相信事實、證據。林溪他平常為人再好,也不能作為他沒有殺人的證明。他所說的話,更是沒有采信的價值。”
“肖隊長,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打電話來,主要目的也不是說要你平白無故地相信他。我是想問問你,這件事情的具體經過,我想從中找出林溪沒有犯罪的證據。我想問問你,你有沒有想過,林溪的那個手機和號碼,是被人栽贓的?”
肖義這時已經在陽台上,說道:“這位女士,我可以明白地跟你說,我知道有這個可能,但我還真沒太往這方麵想。因為,如果他要是被人栽贓的,他為什麼一句話都講不出來呢?其實,就算他不是被栽贓的,可能他都想要這麼講,問題是,他一定知道,他這麼講了,得不到證據的應證,所以,他就什麼話都講不出來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被他最親近的人栽贓的,他為了保護他的這個最親近的人,他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意把那個人說出來,害他坐牢?”
肖義愣了一下,這個他還真沒想到過。他不由得在心裏暗暗地佩服這個女人,作為一個刑偵經驗豐富的刑警隊長的他都沒有想到的,她作為一個女人,卻想到了。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最親近的人為什麼要陷害他?”肖義說道。
顧惜水沉默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也想不通,其實,這就是困擾我的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這件案子本來的嫌疑人是崔萬源,如果說要栽贓,那麼最有可能栽贓的也是崔萬源,好,就算是其他人吧,也行,問題是他們怎麼栽贓到林溪頭上去的?崔萬源更是和林溪勢同水火。而且,如果是莫名其妙地栽贓,林溪為什麼不說出來?如果照你說的,是林溪身邊最親近的人栽贓,那麼真正的凶手又怎麼可能讓林溪身邊最親近的人心甘情願地去配合他給林溪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