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聽季白這麼一說，頓時心裏的感覺倒是變成了一種愧疚，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柔和了許多。
“林老師，我不在乎你和別的女人有過什麼。高考結束後，我本來幻想著和你就能在一起了，可是沒想到，經曆了這麼多事情。現在，就讓我們忘記這一切，開始我們倆的生活，好嗎？”季白看著林溪，眼睛裏充滿了渴求之情。
林溪不敢看季白的眼睛，轉過眼去。是啊，如果高考結束後，沒有發生這一切，他能和季白在一起，這又未嚐不是他心裏所憧憬的。如果可以，他多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和季白過著季白所說的甜蜜生活。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發生，而他也已經和顧惜水私定終生，怎麼還能答應季白呢？
林溪的心有些痛，他不忍心拒絕季白，拒絕季白這一腔純真的、熾熱的、甚至有些卑微的真情。如果他沒有和顧惜水私定終生，他現在一定會把季白緊緊地抱在懷裏，告訴她：“可以，我要和你白頭到老。”
可是現在，已經到了推脫不了的時候了，他再也沒有理由繼續推下去了。要麼就答應，要麼就拒絕。可這兩種話，林溪都說不出口，他隻能沉默。
季白眼裏的光芒漸漸地黯淡了下去，傷心地說道：“林老師，我等了你那麼久，都不能換來你對我的一次承諾嗎？你還是選擇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是不是？”
“季白，對不起……我，我已經答應了她。”林溪看著季白，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季白的心覺得很沉，像是有一塊什麼重石壓在她的心上，讓她覺得透不過氣來，她轉身跑去了。
而林溪的心，和季白的感受是一樣的，甚至覺得更加地沉重。他多希望，沒有這麼多女人喜歡自己，隻有一個選擇，那該多好。他多想追上季白，向她解釋，向她道歉，告訴她，我願意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傷害你，因為我同時也在傷害自己。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要是這麼做了，他麵臨的處境會是一樣的，甚至比這更嚴重，因為，他就會對不起更加嚴重地傷害顧惜水，一個救了他、同樣對他一往情深的女人。
那天晚上，顧惜水沒帶衣服，回去睡了。但她說第二天要帶衣服過來和林溪一起住，同居，林溪同意了。想想以後，他就真的性福了。有一個身材這麼好的女人天天可以滿足，那不是快活似神仙嗎？他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第二天，顧惜水的辦公室裏。她用座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唐任雪。
“任雪，在忙什麼呢？”
“哦，惜水啊。我在辦公室裏。有什麼事嗎？”
“嗯，是這樣的。這個林溪已經被放出來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趙局長已經跟我說了。他還跟我說，你們的局長崔萬源已經逃跑了？現在他們正在對他通緝呢。”
顧惜水說道：“是啊。其實我打電話給你，也想說說這件事的。你說我們現在的教育局，工作本來就忙，現在正是高考閱卷的緊張時刻，再過幾天，就要公布高考成績了。之後，又是考生填誌願，你說，現在這麼忙的時候，這沒個局長也不行啊。崔萬源已經消失一周了。本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情況，也就不好說什麼，許多工作都壓在我頭上來了。我倒不是計較多點工作，我隻是想，我們這教育局長的位置，現在既然崔萬源是不可能擔任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選一個新的教育局長了？這崔萬源本來也不合適，當局長期間也不幹什麼事，倒是弄得這教育局裏烏煙瘴氣的。現在，我還真期待能選一個新的局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