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回去了,林溪也想平靜兩天。
他早就想去慕容舞的墓地看看她了,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他一直沒有時間。
林溪來到慕容舞的墓地。
那是一片公墓。
藍天下,點綴著幾朵凋零的白雲。天很高,也很安靜。空氣很晴朗。
林溪向著慕容舞的墓地走去。
至今,他還記得當初由他抬著慕容舞的棺柩來到這塊墓地,慕容舞下葬時的場景。
他往慕容舞的墓碑前放上一束鮮花,看著墓碑上慕容舞那燦爛明媚的笑容,不由得又掉下淚來。
他多後悔,沒有好好地珍惜這個願意為他付出生命的女孩。
在她嘻嘻哈哈的外表之下,隱藏著怎樣一顆純潔的心和對愛情的向往,隱藏著怎樣的一腔深情和真情。
這樣的女孩,世間已少有了。
他多希望,時光能夠倒回,倒回到那個慕容舞被那可惡的車子撞飛那一瞬間之前,他會緊緊地抓住她,不讓她從他的身邊溜走。
“小舞……”林溪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墓碑上慕容舞那青春靚麗的容顏,眼淚掉了下來。
“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時,林溪的後麵響起一道聲音。
林溪回過頭去,卻見慕容羽一襲白衣地站在他的身後,眼睛裏也流著眼淚。
慕容羽彎下腰,也遞上一束鮮花,蹲在慕容舞的墓碑前,林溪的旁邊,說道:“殺死小舞的凶手,抓到了嗎?”
林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好像還沒有。”
“他逃到哪裏去了?”
“我不知道,我要去問。”
慕容羽站了起來,說道:“去問來。”
然後便轉過身,離開了。
明朗的天空下,他的身影,有一絲倔強和蒼涼。
林溪回到家裏,坐了一會,突然,湧起一股衝動。
他想把他的這些經曆,寫下來。他一直有著寫作的愛好,由於工作,已經很久沒有拾筆了。現在,他經曆的這些事情,不是足夠精彩嗎?
反正現在也有時間。
他回想過往,在這短短的一年裏麵,發生了多少事情?
就連他自己的性格,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想起一年前,他還是一個老實甚至有些懦弱、喜歡爭風吃醋的有些幼稚的大男孩。想起一年前去一次次地捉何靜的奸,那時顯得似乎有些可笑。
而故事,就是在那時候開始的。現在,何靜早已經離開了他,而自己,也已經經曆了幾個好女人,和那麼多的敵人和爭鬥。
想到這裏,林溪便坐到電腦前,開始了他的寫作。
一家美容院裏,邢豔紅正躺在那裏接受麵部的護膚。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工作人員把手機拿給她,她便接了。
“喂。”
“你好,請問你是邢豔紅嗎?”
“我是,你是哪位?”
“哦,我是公安局刑警隊的,我叫肖義。我想找你了解一點事情,可以嗎?”
邢豔紅立即變得有點緊張,說道:“找我了解事情?什麼事情啊?我犯法了嗎?”
“哦,你不必緊張,你沒有犯法,你放心吧。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吧。”
“我現在不方便呢,我在美容。”
“沒關係,我不會打擾你美容的。你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在外麵等你。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邢豔紅隻好說道:“那好吧。”
一個小時後,美容院外麵的一輛警車裏麵。肖義坐在駕駛席,邢豔紅坐在副駕駛席。
“邢女士,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你,你的丈夫崔萬源在潛逃後,有沒有跟你取得過聯係?你先不要急著回答,在你回答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們正在進行刑事案件的調查,你有義務配合我們的工作。任何的隱瞞和欺騙,將被視為包庇或者是窩藏,是會觸犯法律的。”肖義對邢豔紅說道。
邢豔紅並沒有猶豫,答道:“肖領導,我……我真的不知道崔萬源逃到哪裏去了,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和崔萬源早就已經分居了,隻差沒離婚。我們的感情早就破裂了,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說,崔萬源犯法了,逃跑了,我都不知道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