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是不是還是那兩個案子？”趙東海說道。
“你知道就好。”
趙東海道：“唐主任，這事我真的很歉疚，到現在還沒有查出個結果。其實也不是沒結果，那個柳倩的案子已經鎖定真凶是崔萬源，他本人也已經畏罪潛逃。不過慕容舞那個案子還沒有證實是他幹的。”
“這個案子，就那麼難查嗎？”唐任雪有些生氣地說道。
“唐主任，我這麼跟你說吧。慕容舞的那個案子，直接的或者說真正的凶手我們已經抓到了，而且他本人也已經承認。隻不過，我們懷疑他後麵的指使者，而這個指使者，也有可能是崔萬源。再加上這個凶手在看守所裏被莫名其妙地殺死了，而且有人已經承認是操縱這個凶手被殺的指使者，但我們仍懷疑他不是真正的指使者。但這個間接指使者，怎麼也不肯承認他後麵還有指使者，但他操縱這起事件的動機又沒有。
“所以，我們幾乎可以肯定這起事件幕後還有真凶，應該就是崔萬源，隻是我們證實不了。那為什麼那麼難證實呢？因為攔死慕容舞的凶手，我們沒有發現他跟任何可疑人員有過接觸，隻是通訊記錄裏有一些陌生的沒有經過身份證登記的通話記錄。這是我們現在可以推測和發現凶手跟指使者可能有接觸的唯一聯係。
“可是這個聯係很難去證實，因為這個手機號碼是個沒有經過登記的手機號。除此之外，我們找不出其他的證據，因為人並不是幕後指使者殺的，而是那個凶手殺的。你知道吧，這種幕後指使者，是最難查的，因為他們可以僅僅通過一個沒有登記的手機號碼跟殺手聯係。如果我們發現不了這個手機號碼是誰使用的，我們就很難查出這個幕後指使者。”
唐任雪道：“好了，說那麼多廢話，我隻知道，我隻要結果，你告訴我，還要多久才能查出來？”
“唐主任，如果你說這個慕容案的幕後指使者的話，那我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查出來。不過，我覺得這起案子也可以算是破了。因為至少直接的凶手是已經抓住了。而柳倩的案子已經破了，所以，我們現在也可以說是及格了吧。當然，我知道及格是完全不行的，我會盡力去抓捕崔萬源、查出慕容舞案子的幕後凶手！”
唐任雪有些不滿意地說道：“那好吧，我希望你能早點抓住崔萬源。好了，我也沒什麼事了，我這邊就先掛了。”
“哎，唐主任，你先別掛，我這邊還有一件別的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那個財政局長張龍琪，你認識吧？你們最近是不是也在對他進行考察？”
“對啊，你怎麼知道，我昨天才跟他見的麵。”唐任雪說道。
“唐主任，你別怪我多嘴，我這人你也知道，看不得那些黑暗事情。我知道了，我不說就渾身不痛快。今天我們去查崔萬源的老婆邢豔紅的時候，你猜我們發現了什麼？”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一會張龍琪，一會又邢豔紅。”
“他們倆就是一件事。”趙東海說道，“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他們倆存在婚外情，而且同居在一起。而且據我推測，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應該不短了。你說，這樣的人，能夠讓他上市委常委班子嗎？那要是那樣的話，那老百姓豈不是會遭殃？”
唐任雪道：“這事你可以確定嗎？你可不要亂說。”
“唐主任，我是公安局長，這種事我能亂說嗎？沒有確定的證據，我是不會跟你說的。”
“嗯，好，我知道了。”
唐任雪掛了電話，若有所思。
大果子鄉黃家村黃家小學。
一個教室裏——沒辦法，事實上，這裏根本沒有什麼辦公室——林溪坐在講台上，台下坐著黃家小學的四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