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又侍衛聽了萬俟鈺的話,想要衝進屋裏拿人。
“放肆!”華月一聲低喝,那侍衛竟背著怒威交加的氣勢嚇住,不敢妄動。華月又道,“不知王爺有什麼證據說我家相公是刺客?還是聽了什麼小人的讒言?縱然是有小人要害我侯府,那這事兒也太不著調了些!我家相公自己還照顧不過來,怎麼可能當什麼刺客!”
說完又瞄了一眼萬俟鈺青青紫紫的臉,“看這傷……也挺嚴重的,怎麼可能是一個病人打出來的!再說了,我相公要是能打人,之前還會叫那些沒羞沒臊的下流種子欺負了去麼!”
此話擺明了是往萬俟鈺的臉上扇巴掌,打柏懿的那些人分明就是他派的,如今華月這樣說,可不正是罵的他狗血淋頭麼!
縱然萬俟鈺再好的興致,此時也不免臉上蒙了一層薄怒,正待發火即刻拿人,侯爺突然遠遠的趕來,與萬俟鈺交涉。
二王爺見他來了,臉色更冷,開口便道,“此事可是父皇親自下旨,安遠侯是要抗旨麼?!”
“老臣不敢!”
“如此就好!”萬俟鈺揮手讓侍衛進去拿柏懿,又道,“安遠侯放心,本王知道世子身上有傷,必然會好生照料!”
華月見侍衛真的衝到屋裏去了,著急起來,“萬俟鈺,你敢!”
侯爺忙一把拉住她,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他還隻知道這個兒媳婦很是潑辣,卻沒想到她的膽子竟然大到如此地步!不過看她這麼維護柏懿,侯爺心裏還是很欣慰的。
安遠侯忙低頭道,“小孩子不懂禮數,二王爺莫要見怪!”
誰知這萬俟鈺原本就沒有要和華月計較的意思,大度的不可思議。侯爺又道,“小兒身上有傷,若這麼叫王爺帶走,我這個做父親的,還真是不太放心。王爺可否讓老臣陪同小兒一起前去?”
萬俟鈺想了想,的確沒有拒絕的理由,況且這安遠侯府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可小覷,還是不要得最狠了的好,隻要在審問的時候,不讓他在場就是了。有皇上的聖旨在,想必他也不能提出過分的要求。因此,便答應了。
華月見柏懿被兩個侍衛攙著出來,臉上懨懨的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很是擔心二王爺會如何對待他,但想到父侯也一同去,便放心了不少。
柏懿一被帶走,華月忙轉身找柏平,可是哪裏還有柏平的影子,隻有柏安在旁邊,見華月急的這個樣子,忙道,“少夫人別急,我哥打聽消息去了。既然侯爺去了,一時半會兒想必世子爺沒什麼危險。請少夫人且耐心等等。”
華月無法,隻得耐心的等著,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柏平回來了,顧不得擦滿頭的汗,忙回華月,“少夫人,我打聽到了些,此事與二王爺被打沒有關係。昨天晚上二王爺之所以晚歸,是因為他拿住了刑部尚書甄大人的把柄,審人去了!”
華月聽得一頭霧水,“這和什麼甄大人有什麼關係?”
“少夫人不知道,這甄大人是太子的心腹,曾經見過爺到太子府上去,那時候事情緊急,爺沒來的易容。想當時隻有太子和幾個心腹見了,沒想到……”
“這甄大人就是其中之一?”
“是。想必是他告訴了二王爺爺是太子的人,二王爺才借抓刺客之事清除太子的勢力……”
華月突然插話道,“那麼,柏懿是太子的人麼?”
“不是!”柏平道,“爺跟太子沒什麼聯係,那次去太子那裏,也是為了六王爺的事兒,這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清楚,咱們還是快想辦法把爺救出來吧!”
華月想想確實。如果萬俟睿認定了柏懿是太子的人,那麼就會盡一切可能整治柏懿,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況且,事到如今,他也必定清楚,之前柏懿的瘋傻病都是裝出來的了!
華月皺著眉想了一會兒,真是心急火燎。對方是王爺,又拿著皇上的聖旨,安遠侯府縱然有些勢力,但卻是投鼠忌器。
這事兒若是皇上發話,一定能救了柏懿。但是華月不過是一個小小女子,哪裏能見到皇上!就算是想辦法見到了,那也來不及了。
至於六王爺那裏,華月雖知道他和柏懿有些什麼事情,但卻不知道他們之前牽扯了些什麼事,不能輕舉妄動,萬一到時候把萬俟睿搭進去不要緊,連累柏懿丟了性命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