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
喻馳有些驚駭地瞪大了雙眼,盯著戰獄淡色的薄唇看了幾秒,喻馳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
嘴裏的髒血說不定還有殘留,戰獄想找死嗎?
雖然那句話是氣急了才說出口的,但既然話已經出口了戰獄也沒有多作解釋,一把抬起喻馳的下巴,雙眼裏翻滾著暗色的情湧,啞聲道:“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戰獄邊說著邊用手指摩挲著喻馳微翹的下巴,臉慢慢地靠近喻馳,脖子上還粘著帶血的紗布,一臉的認真,雖然臉上還留著一個巴掌印……
喻馳晃了晃腦袋,推開戰獄的臉,大喊道:”不行,我馬上漱口……“
喻馳奪過戰獄手裏的水瓶,拚命地漱起口來,就怕戰獄不怕死地要來...要來吻自己...
戰獄像惡作劇成功的孩子般仰頭大笑起來,看著喻馳鼓著腮幫子漱完了口才放下心來。
喻馳看著已經空掉的水瓶,心裏有些擔心,一瓶水就這樣沒了,昨天他們走了一天都沒有看到水源,剩下的一瓶水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然而,這才是一月內的第二天而已。
“沒事,我們很快就會找到水源的。”戰獄筆直地看著前方,無比肯定道。
兩個人在接下來的行走中都不自覺地留意對方的臉色和精神狀態,由於沒有帶到什麼關於蛇毒的藥物,戰獄的脖子也僅僅是做了最簡單的處理,暫時被喻馳用紗布貼起來而已,誰也不清楚毒素有沒有蔓延開來,而喻馳剛才的舉動顯然也讓自己有了中毒的風險。
幾個小時後,兩人都沒有覺得身體有哪裏不妥,相視一笑,也在心中慶幸,幸好那條蛇不是擁有劇毒的蛇類。
不知道是戰獄的安慰真的起了作用還是怎麼樣,在下午天還沒黑之前兩人竟然真的見到了一條河流,由於這裏人煙稀少,隻有一些動物在此居住,所以這條河流並沒有受到什麼汙染,依舊清澈見底。
“終於看到河了!”喻馳激動地看著眼前緩緩流動的較為寬闊的河流,蹲下身將手放進水裏,感受著河水的清涼。
戰獄淡淡地點頭,“隻要這裏有河流,我們總會看到的。”
“趁天還沒黑,氣溫還沒開始驟降,我們先洗個澡吧。”喻馳邊脫衣服邊道。
衣服雖然不算重,但兩人也隻是每人帶了一套換洗衣物而已,白天天氣熱出汗多,喻馳隻想洗個涼水澡散開身上的熱氣。
此時太陽正準備下山,夕陽柔和的光灑在喻馳的身上,結實勻稱的身體上覆著一層輪廓明顯的肌肉,看起來不會覺得誇張,整齊地排列著十分好看,從脖頸一直連到腰部的線條弧度充滿了力量的美感。
修長的雙腿緩慢地踏進清澈見底的河水中,踏到深處的時候水流剛好沒過喻馳的腰際,隻堪堪露出上半身,半遮半掩的效果更加令人想入非非……
喻馳舒服地泡在水裏幾分鍾後才看到戰獄還愣愣地站在岸上,忙抬手道:“這麼熱,不下來洗個澡嗎?”
等洗完澡後將換下來的衣服洗幹淨,今晚找個地方晾一晚明天應該就能幹了,想到這裏,喻馳心情不錯地眯起了眼睛。
戰獄突然感到有些口幹舌燥,強迫自己轉移目光,轉過身去聲音沙啞地道:“你先洗,我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
聞言喻馳窘迫地低下了頭,自己一看到水就把什麼都忘了,還好戰獄警醒一點兒,要是兩個人都光著屁股在河裏,突然發生什麼事情,兩個人都跑不了。
“嗯,那我快一點兒。”喻馳的聲音如蚊子般細微,也不管戰獄有沒有聽到,低著頭隨便地洗了一下。
其實隻要能稍微在水裏泡一下,就已經感覺好多了。
換喻馳在岸上守著的時候,戰獄下了河,洗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從自己的身上遊了過去,戰獄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條魚!
“喻馳!”戰獄的聲音裏帶著無法掩飾的興奮。
聽到戰獄的聲音喻馳的背影抖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正常,剛剛戰獄脫衣服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十分緩慢地從喻馳的眼前走過,雖說從小紮在男人堆裏也沒少見男人赤.身.裸.體,但喻馳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戰獄渾身赤.裸的時候就會有些緊張……
那強壯結實的臂膀,精壯有力的腰肢,喻馳狠狠地閉上眼睛,逼自己忘記剛才所見到的一切。
“什麼事?”喻馳假裝嚴肅地站著,身體有些不自然地僵硬著。
戰獄見喻馳還正經地背對著自己,疑惑地問道:“怎麼不回頭?你看我抓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