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我警告你,立刻將我爸爸的下落說出來,否則有你好受的!”戰獄居高臨下地一腳踩在青爺的心口上,表情猙獰地道。
青爺閉了閉眼,“你們也算是騙得我夠慘,咳咳,這回緊張了吧?我知道,真正的軍火鑰匙就在你爸爸的脖子上!”
戰獄渾身一震,青爺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就連喻馳和向嘯都不知道,難道他們的身邊出現了叛徒?
“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戰獄,這種事你也沒少做,你能讓人背叛我,我就不能嗎?哈哈哈哈,可憐啊,不知道失去愛你和你愛的人是什麼滋味,要不要去問問喻馳,當年我親手殺了他父母的時候,他是什麼感……”
戰獄雙眼通紅,一拳又一拳地暴打著青爺,青爺早就不怕死了,不怕死的人最可怕,知道自己肯定染了病後,他便看開了,早死晚死都是死。
既然要死,他死也要拖幾個墊背的,都是戰獄將他害得那麼慘,他又何必讓戰獄戰凜好過?
“你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戰獄怒吼道。
青爺卻仿佛被打慣了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得意洋洋地道:“你打我殺我也沒用,咳咳,我怎麼知道人被他們藏在哪裏?”
那幾個心腹可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不僅身手不錯,腦子也不錯,他賭贏了,那幾個人竟然真的抓住了鬱梓,而且沒有放棄他。
哼,總算沒有養了幾隻白眼狼,青爺又咳嗽了幾聲,胸腔傳來悶悶的痛,大概裏麵的骨頭都被戰獄打斷了。
戰獄收回了染血的拳頭,強行壓下想要將青爺碎屍萬段的想法,剛回到書房便接到了戰凜打來的電話。
戰獄怒不可遏,“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戰凜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戰獄咬牙切齒,“我知道。”
“我在律師事務所的樓下撿到了他的手機,他當時還在跟我通著電話,我說要給他一個驚喜,結果我去接他下班的時候才發現人不見了,跟著保護他的幾個雇傭兵都中了藥!”戰凜一拳擊打在牆上,他媽的!如果早一點兒發現不妥就好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將鬱梓護得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大意了呢?更重要的是今天還是鬱梓的生日,卻不知道會被帶去哪裏,會不會被人折磨虐待!戰凜恨死了現在的自己。
早上才恩愛纏綿過親自送他去上班,沒想到下午就出了事!
“現在怎麼樣?”戰獄心裏也是無比焦急,鬱梓不僅對戰凜來說是重要的,對於他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不管戰凜如何掩飾,戰獄都能感覺到戰凜沉浸在深深的自責與恐懼之中。
“我接到了將鬱梓帶走的那些人的電話,他們說青爺在你的手上,要求我們用青爺作為交換……”戰凜邊穿衣服邊道。
事態緊急,戰凜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他的一顆心全係在了鬱梓的身上,一心隻想著鬱梓的安危。
戰獄皺眉,“青爺的人已經知道了軍火鑰匙在爸爸的身上,我擔心爸爸……”
戰凜沉著臉,“就算知道也沒用,他們解不下來,看來我們的人裏,還是出現了叛徒,我現在過去找你。”
戰獄沉重地低下頭,“好。”
掛了電話後一抬頭,卻看到了喻馳修長的背影,鑲嵌在耀眼的陽光中,帶著動人心魄的美。
戰獄定睛注視了幾分鍾,突然看見一滴鮮紅的血珠滴落在了高級的木地板上,戰獄一驚,快步走上前,卻見到喻馳正發狠地咬著自己的右手拳頭,血已經順著拳縫流下,他卻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般啃咬著。
手這麼疼,可為什麼心上的疼痛卻依舊沒有減少半分?
戰獄用手捏住他的臉逼迫他張開嘴,救下了那隻被喻馳咬得不成樣子的拳頭,用手指摩挲著上麵的血跡,“你在幹什麼?”
“別管我。”喻馳甩開了戰獄的手,冷著臉轉過身,嘴角還帶著鮮紅的血。
戰獄撫過他的臉,閉上眼睛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喻馳的額頭上,沉默了許久後才道:“別這樣,爸爸出事,我心煩意亂,你不能再有事了,不能……”
喻馳沉默,良久才握住了戰獄的手,“你相信我嗎?”
“我……”戰獄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戰凜已經孤身一人闖了進來,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
冷厲的聲音回蕩在整間別墅裏,就連冬日陽光的最後一絲溫暖,也被殘忍地奪去。
戰獄的視線轉移到了戰凜的身上,沒有看到喻馳因為失落而迅速黯淡下去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