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獄用特殊的手勢下了個命令,隻可惜潛伏在不遠處的兩隊雇傭兵隱藏得太過隱秘,並沒有立即看到戰獄下的命令。
戰凜抱著鬱梓上了車後才發現他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滲血,失了血色的臉令人十分心疼,戰凜在車上找了繃帶和紗布,手忙腳亂地替鬱梓止血。
戰獄深深地看了一眼喻馳的背影,剛剛兩人交換眼神的時候他已經明白了喻馳的意思,喻馳將會拖住青爺,讓他先帶著戰凜和鬱梓離開,然後他再回來接應他。
現在那兩隊雇傭兵已經正在趕過來,戰獄快速上了車,啟動車子後一腳踩了油門,性能優越的布加迪威龍以飛快的速度離開了青爺的視線,喻馳站在青爺的麵前,冷笑道:“我們的帳,也應該好好算算了吧!”
喻馳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青爺的身上,並沒有留意到青爺的一個心腹偷偷爬上了車並啟動了車子,而喻馳此時就站在車子的前方。
當他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已經來不及了,喻馳被汽車狠狠地撞了出去,掉落在地上的時候險些一頭栽進了懸崖。
喻馳抹了抹滿頭的血,咬著牙爬了起來,手心傳來陣陣刺痛,原來是被狠狠撞擊出去的時候讓公路磨得幾乎掉了一層皮,喻馳的眼裏光彩熠熠,他要撐下去,他要撐到戰獄回來,他要替戰獄,奪回他們重要的軍火鑰匙!
“青爺,上車!”那個心腹對青爺大喊道,可喻馳一直在朝青爺開槍,令青爺根本沒有機會上車,青爺在躲避的過程中也回了喻馳幾槍,沒有射中要害,僅僅隻是擦身而過,留下幾道劃痕,喻馳連躲都不屑躲。
隨後喻馳又掏出了一把新的槍,轉而襲擊準備再開車撞自己一次的男人,這支新槍事先並沒有裝上消音器,聲聲槍響,令開著車已經跑出很遠的戰獄手一打滑,車子差點兒撞到了路邊的欄杆上。
喻馳……
戰獄汗如雨下,終於無法忍受,見戰凜已經幫鬱梓暫時止住了血,便一個緊急刹車,將布加迪威龍停在了路邊。
“你幹什麼?”戰凜見這種時候戰獄竟然停下了車,不悅地問道。
戰獄黑著臉打開了車門,“我要回去救喻馳,他一定快撐不住了!”
“你瘋了?鬱梓受傷了,我們應該先送他回去,然後找獵非……”戰凜急道。
戰獄回過頭,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對鬱梓道:“爸爸,沒事吧?”
鬱梓蒼白著臉搖頭。
“那我走了。”戰獄的眼神中帶著堅定。
“站住!”戰凜沉下了臉,“雇傭兵隊長自然會帶人去救他,我們先走,一起走。”
戰獄皺眉,遠處又傳來了一聲槍響,戰獄看著戰凜,認真無比地道:“我也有自己要守護的人,就像爸爸對於你來說那麼重要一樣。”
戰凜哽住了,喉嚨幹幹的,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想要去保護的人了,懂得如何去抓住自己的愛了,那麼他也不應該去阻止吧?
“禦天……”鬱梓微微睜開了眼睛,染了血的手吃力地抬起來,揮了揮,“去吧。”
戰獄聞言,心中的一塊大石落了下來,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戰獄離開後,戰凜好一會兒才恍過神來,將鬱梓抱出後車座,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副駕駛座上,為他扣好安全帶,戰凜吻了吻他盡失血色的雙唇,“堅持住!”
鬱梓將染了血的左手塞進戰凜的右手裏,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戰凜,戰凜見他連眼睛都因為疼痛而變得黯淡了許多,不敢再耽誤,立即啟動車子趕回別墅。
在途中還給獵非打了電話,讓他先去自己的別墅待命。
自從獵非退隱後,便經常帶著陸影四處遊玩,戰凜也很少麻煩他,會直接找他一般不是鬱梓出了事就是戰獄出了事,獵非也不敢推脫,立即答應了下來。
戰獄離開了戰凜和鬱梓後開始拚命地向後奔跑著,剛才因為著急,已經開出了三四公裏遠,現在也不知道喻馳那邊的情況如何,戰獄心急如焚。
那些雇傭兵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到救下喻馳,畢竟他們距離交易地點也有些距離。
喻馳最後的那個眼神,實在令他擔心,那是不顧一切會為他奪回軍火鑰匙的眼神。
蝕骨焚心的疼痛感又出現了,戰獄咬咬牙,生平沒有這麼瘋狂地奔跑過,隻因為害怕自己趕不及。
近了,他已經能看到雇傭兵在前麵不遠處的身影了!
隻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雇傭兵們沒有直接上前接應喻馳,而是還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