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首揚就接了冷茶大口大口灌著,連喝兩大杯。可涼涼的水喝下去非但沒降溫,反而覺得水一下肚就變燙了!
首揚覺得胸口燃了一團火,灼得他喘不過氣,身體也開始明顯灼燙,皮肉下的血液溫度越升越高,四肢竄上酥酥麻麻的熱浪,順著血管在身體裏流竄,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像酸軟無力又像是力氣過度急需宣泄。
他很想問顧知航自己究竟怎麼了,但一看到顧知航那張雲淡風輕甚至帶著點詭異笑意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狠狠將自己扔在沙發上,可不管是坐還是躺,都難受得沒辦法靜下來一秒鍾!
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首揚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扔到了一個沸騰的蒸爐裏,胸口悶得讓他幾乎要窒息。
單手撐著身體,首揚捂著胸口趴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兒,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汗水大顆大顆滑下,滴落在沙發上。
身體的灼熱太過詭異,首揚不得不相信,那杯酒果真被動過手腳,不由更對“見死不救”的顧知航恨得牙癢癢。
將二人的外套拿去掛好的顧知航一回客廳就看到某隻妖孽一副汗水淋漓、氣息不穩的不正常模樣歪在沙發上,不禁皺了皺眉,上前摸著他滾燙的臉,“很難受?”
首揚沒好氣地瞪他,“很高興地告訴你,你如願了!”
顧知航啼笑皆非,這個白癡怎麼這麼記仇?
看著沙發上這衣衫鬆散、雙頰酡紅、明顯清動模樣的妖孽,顧知航不自覺喉結動了動,眸光染上一層幽暗。
首揚緊皺著眉頭微微喘息,身體的異樣越來越明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某種類似於興奮劑一樣的東西在作祟。
扒開顧知航的手起身就要去洗浴室。
猜到他要幹什麼的顧知航上前攔住他,“你現在體溫很高,不能衝冷水。”
首揚滿臉煩躁,大力掙著他,“顧知航你給老子滾開!老子喝酒的時候你不管,現在裝什麼好人?滾開!老子快熱死了!”
顧知航當然不會避開,箍緊他的身體,“熱也不能讓你衝冷水,傷身體!”
“那你倒是給老子找解藥去!”首揚隻覺抱著他的那人溫涼宜人,火氣似乎也減退一分。
顧知航手上不鬆,很誠實地告訴他,“沒有解藥。”
“靠!”首揚氣急敗壞,連說出的話都帶著滾燙,“顧知航!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別胡說,不會死。”隔著薄薄的衣衫,顧知航覺得首揚的身體燙得嚇人,心跳的頻率更是快得離譜,這才稍稍擔心起來,“很難受?”
“你也喝一杯試試!”首揚一個勁兒地掙脫著,想找個可以舒服一點的姿勢,卻是不管怎樣都難受得讓他想橫衝直撞。
顧知航眉頭緊皺著,他知道藥量一定很大,但對於他們這種受過各種特訓的人來說,首揚根本不該有這麼劇烈的反應,可眼下他的難受絕不是裝出來的!
顧知航將首揚放到床上,“對不起,我沒考慮周全。”
首揚也顧不得跟顧知航慪氣,皮肉裏麵像長了釘似的在床上來回翻騰,“顧知航,我、我難受!給我水!越冰越好!”
顧知航看著他不說話,心裏有些猶豫。
他承認察覺出來餘迎下的是什麼藥之後存了私心故意不去阻攔首揚,可現在意識到他二人的The First竟是建立在首揚被下藥的基礎上,心裏難免有些小不舒服。
首揚可沒心思在意他是不是不舒服,胸口的火拔不出來散不去,在骨頭縫裏“滋滋啪啪”炙烤著血液耀舞揚威!
見顧知航皺著眉頭略顯凝重地站在床邊,首揚赤著腳爬下床拽上他的衣領,“顧知航!我瘦不了了!告訴我該怎麼解毒!我、難受得要死了!”
首揚整張臉如同最嬌豔的火紅色罌粟花,連帶著耳朵、脖子都泛著紅潤的水澤,如今紅唇微啟,呼吸滾燙地嬌喘著,更是誘火得讓人心揚!
顧知航薄唇抿了抿,摟緊了首揚滾燙的腰身,“如果我現在給你解了毒,你會不會不高興?”
“老子都快死了!哪兒還有什麼高興不高興?”
首揚將顧知航的肌肉抓得生疼。
他覺得每根骨頭都在蒸騰,一股股強大的熱流在體內流竄,身體像自動蒸汽機一樣源源不斷地產生著熱Lang,可骨頭上偏偏覆蓋著厚厚的皮肉,那濃重的熱Lang無處可散,便在身體裏翻騰成熔漿,與血液融在一處在身體內橫寵直撞!
摟一個清動的妖孽在懷,尤其是這妖孽還是自己唯一喜歡的人,即便是自空能力強如顧知航也不可能無動於衷,不再廢話,摟著首揚後背一扣他的脖頸,吻上他滾燙的唇。
首揚不僅身上溫度高,口腔更是燙得灼傷人!
顧知航不輕不重扣著首揚的後腦勺,一遍遍親吻著似乎慢慢安靜一些了的男人。
熱度能感染一切,顧知航微閉著眼,允吸著那張依然沒學會接吻的唇,呼吸被侵染得越來越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