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出來了?”
迎麵遇上炎洛嵐,納蘭傾城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但心裏卻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仿佛見到他……剛剛所有的忐忑都有了落點。
炎洛嵐聞見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傾身上前往納蘭傾城身上聞了一下,然後皺起眉頭:“你受傷了?”
“沒有。”
他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那一片黑暗處。了然的眸子裏麵露出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得她一陣寒顫。
這個男人氣場太強大,饒是她見過大的場麵,此刻還是被他看得有點心虛,隻好低了頭不去看他的目光。
納蘭傾城跟著炎洛嵐走進宴會。
第一眼就看到宴會上坐在高位處的納蘭清雪,現在的女靈帝。
正高傲的坐在上首,幾乎和皇帝平起平坐。
那不可一世的目光趁著那樣豔麗的容顏,曾經那麼熟悉的容顏,此刻卻叫納蘭傾城看得一陣的惡心和厭惡。
納蘭清雪的目光也看向了炎洛嵐這邊,炎洛嵐生來就是焦點,想要低調都不行。
“涓羅太子。”
“有事?”
炎洛嵐看了納蘭清雪一眼,淡淡的道。
納蘭清雪眼神一滯,眸中閃動著尷尬不悅的目光。
這個太子除了在第一眼看到她時失神了那麼一瞬間,之後就一直對她這樣冷言冷語了。
眼眸一轉,納蘭清雪忽然看到了跟在炎洛嵐後麵的納蘭傾城。
先前好像就是這個丫頭,說她不是納蘭傾城,就是她在涓羅太子的麵前拆穿她的身份。雖然沒有多少可信度,但此刻見到這丫頭,還是叫納蘭清雪一陣心塞。
於是火氣就發到了納蘭傾城身上,衝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眼中殺機立現。
納蘭清雪,我為著家族和國家的利益暫時留你一命了,你還蹦躂起來了是嗎?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炎洛嵐入座,納蘭傾城靜靜的站在他後麵,目光平和的注視著大殿中央。
歌舞祝壽的時間已經過了,坐在大殿上的大臣權貴們都在應酬著。
往年彌封國的皇帝大壽是不會有這樣的盛況的,然今年由於出了納蘭傾城這個天才女靈帝,彌封國的地位一瞬高漲,今年彌封國皇帝的大壽,就連強盛的涓羅國都來了炎洛嵐這個正牌太子。
可見今天的宴會,是有多麼的熱鬧了。
一派歌舞過後,大臣們開始奉承坐上的皇帝以及納蘭清雪,幾番應酬之後,終於有一個使者摸樣的人站起來:“彌封國的皇上,我們皇上為陛下準備了一份大禮,還望彌封國皇上笑納。”
這份大禮,定然是就是那傳說中的映真石了。
納蘭傾城不露聲色,眯著眼睛等著‘大禮’的到來。
“緊張嗎?”
炎洛嵐突然問道。
他的側臉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的柔和起來,但納蘭傾城看過去,卻莫名的覺得這柔和隻是表象。
其實,他比她更要緊張。
但若是真的,映照出來了前世,納蘭家怎麼辦?整個彌封國怎麼辦?
納蘭家和彌封國都是在她強大的靈力下得到了庇佑,才會這般的順風順水。而如今納蘭清雪還維持著靈帝強大的表象,要是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真相大白,誰又來維護這和平的表象?
她嗎?
不不,她不能。
雖然她努力的重新開始修煉了,體內那一股奇特的氣息讓她提升得很快,但離以前的納蘭傾城還是有一大段距離。
所以今天,即使這是個騙局;即使這是她恨之入骨的騙局,她也隻能盡力的維護著。
“不怕,但是我不想照。”
她怕,但是她不要說出來。納蘭傾城麵上一如既往的鎮定,心裏卻已經開始打起了鼓。
按照炎洛嵐霸道的性子,可不一定會聽的吧?
果然,不等她回答,炎洛嵐就悠閑的往後靠了靠,渾身洋溢著一種雍容華貴,淡淡的開口:“迦南國皇上倒是大方了,這可是傳說中的映真石?”
“是的。”
“那今日本太子可是開了眼界了。”
開開開!開你妹!她這一刻真恨不得把他臉上那一派風輕雲淡的笑容給撕爛了!
“這樣神奇的物價,確實難得。若是迦南國使者不介意的話,可否拿給本太子瞧瞧。”
話音剛落,身後的暗影就上前從使者手中拿來了映真石,遞給炎洛嵐。
這是一塊鏡子一般大小的石頭,表麵看起來平淡無奇,但拿在手上就會讓人感覺到裏麵蘊藏的無窮的力量,確實是神石無疑了。
這樣的做法確實霸道而無禮,那使者強忍著沒有發作。
炎洛嵐放在手裏把玩著,看似不經意的往身後照去,石頭上馬上映出了一番景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