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這根本算不得什麼。”
南宮墨搖了搖頭,嘴角噙著一抹輕佻的笑意,月淺曦卻從中看出了苦澀。
到底當年是發生了怎樣的事情,才叫南宮墨叛入閻羅殿,甚至奪了當初閻羅殿尊主鬼城子的位置,自己成為尊主,並且對南宮家大開殺戒?
“你知道當初族長一脈有多麼可惡嗎?不,整個南宮家都很可惡!”
眼中的恨意猶如滔天巨浪一般升起,雖然眼神依舊平靜,但眼神地下的驚濤巨浪卻是那麼的明顯。
“我永遠都記得,當初一群男人將我即將娶進門的女子壓下身下侮辱。並且還歡樂的叫我看時的場景……那些人,都曾經是我的兄弟是和我流著同一脈血液的兄弟,卻因為害怕我娶了妻子之後有了靠山,便用這樣的毒計,來侮辱與我。”
“人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南宮墨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你說,這般的侮辱,這樣的家族,我還要它做什麼?既是不能顛覆,那便毀滅好了!”
“你徹底的將它都毀了,可你又是怎麼辦到的?”一夕之間便能將閻羅殿的尊主拉下台來,這還得需要不尋常的本事才行。
但若是當初的南宮墨有那般的本事,他的未婚妻又怎麼會被人侮辱?
這一點月淺曦想不通,而這裏頭,一定有問題!
“嗬嗬,你這麼聰明,一定是猜到了。”南宮墨看著月淺曦,忽而笑道,“當時我自然是不可能有那樣的能力的,但我遇到了一個貴人,他給了我這個。”
說話間,南宮墨從懷裏拿出一個玉佩來。
月淺曦接過來看了,是一塊在普通不過的玉佩。隻是玉佩是一條魚的形狀,那魚鱗簡直刻畫得栩栩如生,且流光溢彩,看得久了,月淺曦竟然覺得那魚鱗正在水中隨著水波在一起蕩漾。
“淺淺!”
耳邊一聲怒喝,月淺曦隻覺得精神一震,便抬起頭來,再低頭往玉佩上看去,早已沒有了那種感覺。
驚駭的抬頭看向南宮墨,這玉佩很是不對勁。
“是不是覺得你要被這玉佩吸進去了?”南宮墨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
“嗯,這魚鱗刻畫得很是栩栩如生。”月淺曦點頭,將玉佩還給南宮墨。見南宮墨接過,拿在手裏無聊的摩擦著玉佩上的魚鱗。
“這叫魚鱗佩,確實是一件好東西。”南宮墨低低的嗓音又響起,帶著無盡的回憶和惆悵。“當初一開始拿到時,它還不是這樣,它隻是一塊醜得要死的玉佩。後來我看著,越看越入迷,並且發現每一次看完之後,自己的靈力便能增長一大截。於是我便整日裏看著,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直到有一天,我也不知過了多久,恍然醒來時,發現自己的修為已經高到一個讓自己都驚駭的地步了。”
“這……確是神奇。”
世上竟然有這般的東西!
若是看著看著便能成為一個地級的高手,這大陸上還有誰會去修煉?
“所以現在這塊玉佩的秘密泄露出去了?有人要來搶奪這塊玉佩了嗎?你怎麼不繼續看這塊玉佩提升修為了?”
“我自然是想,但你一定不知曉這塊玉佩的詭異之處。”南宮墨苦笑道。
“什麼詭異之處?”月淺曦滿心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不過是一塊玉佩,既然是增長修為的……
“這玉佩確實能提升人的修為,但前提是你能醒過來,成為一個活人。”南宮墨笑道,笑容很是詭異,“我以前也覺得是撿了一個大便宜,但當又一次我繼續看這玉佩時,卻發現這玉佩的吸引力越來越大。那一次若不是鬼城子想要趁機對我下毒手,讓我驚醒過來,隻怕我這輩子便要沉溺在這塊玉佩中了……它到了這等地步,我再也沒有沉溺進去之後,能自行蘇醒的本事了。”
這玉佩,果真是詭異。
可以叫人增加修為,是以人會對這玉佩有一種很深的渴望和貪欲,從而沉溺其中想要索要更多。但最後若是醒不過來,所有一切的修為都隻不過是浮雲罷了……
月淺曦倒抽一口冷氣,這樣的事情著實是看運氣的。
“既然這玉佩這邪門,你怎麼不給鬼城子,萬一他來醒不來了,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沉悶之下,月淺曦忽然想到剛剛南宮墨提到的鬼城子。
那樣狼子野心的人,貪欲一定很重,能醒過來才怪。
“但若是他醒過來了呢?”南宮墨詭異一笑,“他如今的修為還要比本尊高一點點,這玉佩若是比本尊修為低的看了著實醒不過來,但若是比本尊修為高的。在段時間之類,反而對那人有好的效果。”
也就是說,若給鬼城子看了,這玉佩會變得更加的讓人沉溺,但同時鬼城子在玉佩未達到他修為承受範圍之時,便會醒來,並且晉級。
這樣做,確實是得不償失。
“你現在是想要做什麼?繼續看這玉佩,還是去對付鬼城子?”月淺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