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道出身份,炎洛嵐和月淺曦都有些不悅。
回頭見周圍的百姓都露出了敬畏之色,更是可能會有官府的探子報告給溫宿國皇帝,給他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炎洛嵐便更加的不悅了,冷颼颼的掃了明遠山一眼,更是懶得理會的往房間走去。
不料才走兩步,便聽外間的百姓議論紛紛。
“這涓羅國的太子與太子妃排場真是大!”
“可不是,連明家這般的禮遇竟然都不予理會,也太不把明家放在眼裏了。”
“別說了,涓羅國是當今最強國,隻怕是都不怕咱們溫宿的皇帝放在眼裏的。”
“這太過分了,他們還在我們溫宿國的國土上呢!”有人開始氣憤填膺起來,後麵的人便連忙的附和起來,一時間傳入月淺曦與炎洛嵐耳中的民憤越來越多。
這是要利用溫宿國的百姓,來攻擊他們啊!
不得不說,明遠山這一招用得倒是秒的。
反正現在皇室軟弱,溫宿國皇室被明家打壓。這時若是炎洛嵐兩人答應給解藥,這民憤自然什麼事都沒有;若是繼續下去,隻怕除了民憤,還會引起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威勢來。
雖然涓羅並不把溫宿放在眼裏,但這樣下去的影響卻是不好。
炎洛嵐眯起眼睛,懷裏的炎睿此時已經玩得睡著了,絲毫不為外界的低氣壓影響。月淺曦看著便接過了炎睿來,交給鬼娃娃抱著,示意她將炎睿安放在房間裏麵。
鬼娃娃會意,抱了炎睿出去。樓下的明遠山見到這一幕,回頭衝幾個長老使了一個眼色,便有一人是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嗬!”
月淺曦輕笑一聲,樓底下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剛剛離開的那抹人影自然也不在話下。
這是要,開始威脅她了嗎?
“明家主今日包了這客棧了嗎?隻不過很抱歉,我這裏還沒退房呢!若是明家主是要來叫我退房的,那我便也出比你多兩倍的價錢,包下這客棧好了。”
月淺曦站在樓上,居高臨下的笑道,語氣輕鬆得很,輕易的便將明家一行人的來意給曲解了,並含著一種濃厚的冷嘲熱諷。
明家眾人的臉色陰暗不明,明遠山更是一口老血梗在喉間。
這女人實在是太厲害,若是與她耍嘴皮子上的功夫,注定隻有被她氣死的份了。
“實不相瞞,今日老夫來是有另一個目的的,並不是有意要打擾兩位的休息,還請兩位能理解。”
暗暗的調息好,明遠山這才對月淺曦道。
月淺曦歪著腦袋,細細的想了一陣,這才又道:“明家主可是遇見什麼難事了?”
“自然。”明遠山見有希望,忙忙的道,“前幾日閣下在我明家下了毒藥,惹得我明家一家上下腹痛不止,今日已有不少弟子已經……已經……已經因此喪命……”
明遠山說著語氣中已經有了些不忍之意,身後的明家弟子便也都露出了喪色來。
“啊?原是這人下的毒?”周圍不明的圍觀群眾睜大眼睛的議論起來。
“不會吧?這人不是涓羅國的太子與太子妃嗎?怎麼會來幹這樣的事情?”有人質疑。
“哪裏就不會了?說不定就是涓羅國想要打倒我溫宿國,才拿了明家開刀的。”又馬上又睿智的人分析了起來。
一時間外麵議論紛紛,到最後竟是都對炎洛嵐與月淺曦兩人露出了深厚的敵意。
看起來這先入為主的愛國思想,確然是厲害的。
但是——
“什麼毒?明家主這般信口雌黃的誣賴人可是不好的。”眨了眨眼睛,月淺曦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還裝!
明遠山心裏已是火山噴發一般憤怒得不行,麵上卻還是現出悲戚的神色:“太子妃,昨日便是兩位去了一趟明家,便馬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若是……且再過一日便是我們兩方約定的生死決鬥了,如今卻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決鬥萬萬是不能了……”
明遠山這一番話一連起來講,便叫人浮想聯翩了,其中的彎彎道道早已有通透的人想得明白。
但月淺曦卻隻是悠然一笑:“決鬥自然是能的,隻是你們明家沒有贏的希望了。”
“卑鄙!”
外麵圍觀的百姓中怒喊了一聲,接著人群似乎受到了鼓舞一般,都跟著叫喊了起來。
“明家主使得好計策。”
外麵的混亂並影響不到月淺曦,她隻是稍微往外麵瞟了一眼,便回頭笑道。那般淡然鎮定的表情,非是一般人所比。
明遠山心裏自是不服氣的,可如今戲都做到了這份上,那必然是要做下去。明遠山向前走一步,又拱手道:“還請太子賜解藥。”
這是把一國世家的麵子裏子都擱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