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閃爍的一頂金鍾罩住了術中的眾人,金壁將焚燒的岩漿阻絕在外,那些火遭受到阻力,無法再前進半寸。
炎洛嵐手指微動,分出一道精神力刺入玉簡裏。
他能感應到那女人的氣息還在,且就在金鍾之內!
心頭的殺念消失無蹤,連帶著那股可怕的威壓也一並散去。
壓力驟減,四名聖師冷汗滲滲的後退了好幾步。
剛才若大人想強行突破,她們根本無力阻撓!僅是威壓,就能讓她們無法動彈,便是四人合力,恐怕也難在大人手下過上十招!
聖師暗暗鬆了口氣,咚地跪在地上:“謝大人饒命。”
炎洛嵐看也不看她們,修長的身子懶懶靠回椅背,神色一派漠然,好似方才衝動的想要進入玉簡裏救人的人,不是他一般。
“小麻雀,”炎洛嵐闔上眼瞼,在精神海與朱雀對話,“她對本尊當真有如此重要麼?”
僅是看到她有難,他竟會魯莽到罔顧冕下的手諭,罔顧規則,甚至生出要殺了眼前所有攔路之人的心思,也要去救她。
不該是這樣的。
那人不過是一介凡人!
朱雀張了張嘴,卻是連一個音也發不出。
不是它不想說,可天地法則的製約,即便是它也無法抗衡。
除非他自己記起來,否則,它永遠無法透露出任何與月淺曦有關的消息給他。
外界的種種月淺曦一概不知,她正調動所有靈力,與腳下圖紋散發的力量鬥爭。
“不行,我們的身體接觸到了召喚術的紋路,受到它的牽製,沒法移動。”瓔珞擰眉說道,這種半身無法動彈的滋味,讓她很是惱火。
月淺曦平息了下.體內的靈力,不再做無用功,扭頭朝不遠處同樣身陷術中的銀家人望去。
“這神器是你喚出的?”
銀家率隊參與選拔的大弟子點了點頭:“此乃我族一處交易所百年前得到的神器,家主料想到這次的選拔或許會有危險,將它賜予我防身,它能抵擋一切外力的攻擊,隻要我們在鍾內,就不用擔心會被岩漿吞噬。”
“謝謝你啊,”南訣抹了把額上的熱汗,“要不是你及時拿出神器,我們說不定就變成那樣了。”
他指了指術中不遠處散發著刺鼻焦味的屍骸,一臉後怕。
“不用謝,我不是無條件救你們。”銀儒禦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月淺曦等人都有些傻眼,“銀家不做賠本的買賣,不過我還沒想好要問你們討要什麼樣的報酬,所以先記下,等我想到了,會問你們要的。”
“……”說好的做好事不留名呢?
月淺曦嘴角一抽,她算是見識到什麼叫第一富商的風範!
“額,小爺家境不是特別寬裕,”南訣把醜話說在了前邊,深怕他日這人獅子大開口,“你若想要太多銀子,小爺可給不起。”
銀儒禦無語地看著他:“我不缺銀子。”
那種俗物,他會要嗎?
“我覺得,”月淺曦眼見兩人開始討價還價,不由提醒道,“與其討論報酬,咱們是不是該先想辦法離開這裏?出不去,說再多也沒用,而且,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兒的溫度越來越高了嗎?”
“是哦,難怪小爺覺得好熱。”南訣用爪子扇了扇風,眼睛咕嚕嚕在周圍一轉,“哇,淺曦,你看那兒,金壁被燒紅了!”
金鍾雖是神器,有最堅硬的金壁外殼,但也隻是能抵擋住火焰的入侵。
“你才發現嗎?”瓔珞白了他一眼,“在這兒是很安全沒錯,可溫度太高,待久了,不必等火進來,我們就會被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