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是別扭還是傲嬌?(1 / 3)

炎洛嵐徑直帶著人回到擎天閣,至於角鬥場內那一張張或驚訝或戲謔或不可置信的臉龐,則被他通通拋諸腦後。

他做事向來隨心,隻因這顆心叫囂著要救她,便去做了,旁人如何想,如何議論,都與他無關。

“咱們接著看吧。”笑忘白悠哉悠哉地捧起茶盞,就著杯沿抿了一口,似對剛才發生的一幕,視若無睹。

金耀痛失了一名弟子,臉色不由有些難看,但想到學院同樣也失去了實力最強之人,又覺得平衡了些。

“哼,這場比試我金家贏定了!”他咬牙說道。

擎天閣外,一團熾熱的火球似流星墜落般,衝入結界裏。

留守的一名執法者滿臉古怪,大領者的契約獸怎麼會在這時候回來?

他搖搖頭,不願去猜想大人物的心思,盡忠職守般,挺身站在外圍。

月淺曦瞪大了眼睛,周遭的景色轉圜,她壓根沒放在心上,更沒功夫去理會。

眼下看著他,於她而言才是最最重要的事兒。

朱雀在擎天閣的建築物前停下。

炎洛嵐率先下地,伸手一撈,月淺曦就被一股吸力,帶入了他的懷中。

熟悉到刻骨難忘的氣息如大海般將她緊緊包圍。

什麼堅強,什麼冷靜,通通化作了浮雲。

一顆心早已變作春水,軟化了。

她閉上了眼睛,近乎貪婪地吮吸著他的體香。

多久了?有多久不曾這樣安心地倚靠在他懷裏?有多久,不曾親近他?碰觸他?

嬌軀入懷的刹那,炎洛嵐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他本能地想把人擁緊,可理智,卻又告訴他,他應當把人推出去。

這一次,他聽從了本心,縱身躍進窗戶,把人穩妥地擱到了他專屬的太師椅上,盤膝坐在旁側,運氣為她將經脈中的鐵砂一一拔除。

他的靈力暢通無阻地湧入了月淺曦的經脈,沒受到任何阻攔,順暢得仿佛他們本就是一體。

炎洛嵐不做他想,專心致誌疏通著脈絡。

即使閉著目,他仍能感覺到那道熾熱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堵塞的筋脈很快便恢複了暢通,鐵砂沿月淺曦的指尖排出體外。

“沒有能力就別學他人逞強。”炎洛嵐沒好氣地訓斥道,幽幽睜開的黑眸裏,含著幾分冷怒,“你不是貓,沒有九條命能去折騰。”

月淺曦不怒反笑,能聽到他的斥責,真好。

“還笑?”炎洛嵐本就冷峻的臉龐,陰沉得似要滴出水來。

他費心救她,這女人卻燜不識好歹!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白費了他的苦心。

隔空解開了她的穴道,身軀豁然直起:“你滾吧。”

“哎喲,”月淺曦吃痛地大叫一聲。

“哪裏有傷?”他忙不迭詢問,腰身剛彎下去,立即就被她攬腰抱住。

腦袋輕輕在他健碩的腰間蹭了蹭:“洛嵐,你是在意我的。”

哪怕他忘了,哪怕他惡言惡語,可她能感覺到,他的關心是在的。

柔軟的話語似羽毛輕輕拂過炎洛嵐動蕩不堪的心窩。

他黑著臉伸手想把人推開,奈何,月淺曦死命抱著他,說什麼也不願撒手。

“再讓我抱一會兒。”天知道,她想這一日想了多久。

力道頓時止住,看著她貪婪、留戀的樣子,他竟舍不得讓她失望。

炎洛嵐恨極了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可偏生,他又無法遏製。

手臂無力地垂在身旁,終究還是聽從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