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是第一次見麵的兩隻魔獸互相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白萌萌的性子十分單純,有些小孩氣,但獨獨這會兒,竟乖乖的窩在月淺曦的懷裏,時不時朝朱雀投去打量的眼神,又在它看過來時,怯生生縮回腦袋。
“呀,你今天怎麼變得矜持了?”月淺曦極快發現了這一點,戳戳萌萌的額頭,笑問道。
“主人,它的氣息很強大,人家怕怕。”白萌萌在精神海裏糯糯地說著,雖然朱雀沒有放出血統壓人,但作為曾經見識過朱雀出手的魔獸,那來自血脈壓製的可怕感,至今仍令萌萌記憶猶新,不敢造次。
月淺曦莞爾輕笑:“你也有怕的時候啊。”
白萌萌難為情的將臉埋在她的胸前,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逗得月淺曦咯咯發笑。
朱雀在心底皺了下眉,要是主人在這兒,看到有魔獸占她的便宜,這家夥鐵定會死得很慘。
“朱雀,他在上邊嗎?”月淺曦話鋒一轉,問起了心中最掛念的人。
“在的。”通過萌萌的翻譯,月淺曦能輕易明白朱雀的回答。
“他來到這兒多久了?在這兒住得習慣嗎?他怎麼會變成神殿的大領者的?”連番的問題脫口而出。
朱雀卻跳過了第一個問題:“大領者的身份是神殿的冕下親封的,主人在神殿過得很好,衣食不缺,沒有人敢對主人不敬。”
“是嗎?”月淺曦眉峰微皺,冕下?那人為何要賜洛嵐高位?是因為洛嵐如今高深莫測的修為,還是因為他的心智手段?亦或是別的原因?
“封賜他的冕下,是男是女?”
“是女子。”朱雀的回答讓月淺曦忽地生出一絲不安。
女子?
該不會又是一個對洛嵐傾心,心生愛慕的情敵吧?
“她長得漂亮嗎?”月淺曦仔細打聽,想要多了解一些情報,可惜,朱雀從未見過冕下摘去麵紗後的容顏,故而對其真容並不了解,隻知那位修為極高,究竟高到了什麼境界,如今的它查探不出來。
“唔。”月淺曦倒也不覺得失望,她默默在心底將這位冕下打上了需要警惕的危險人物標簽,隨後,又問了問炎洛嵐失憶的事。
但每當她詢問起任何有關失憶、有關他們何時來此,又為何掉落到神殿,朱雀總是保持緘默。
不是它不肯說,而是它無法開口。
朱雀詭異的沉默,卻足以讓月淺曦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聯想到蓮燈裏被結界束縛的小菩提,恐怕洛嵐的失憶以及朱雀的沉默,都與這個大陸上的天地法則脫不了幹係。
她的神色不由變得凝重起來,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麼要為洛嵐找回記憶,隻怕會很難,可不管有多難,她都不會輕言放棄。
月淺曦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無雲的藍天,目光透著一股磐石般的堅定。
就算是法則製約又如何?她想要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就是諸佛、神魔,也不行!
【轟】
一道紫雷迎頭劈下,月淺曦及時朝旁側飛開。
積雪覆蓋的山路竟被雷硬生生劈出了一個深坑,坑旁的白雪仿佛被燒焦了似的,黑漆漆的,還冒著屢屢白煙。
“靠!”要是沒躲開,她不就被轟得渣也不剩了?隻是在心裏念叨了幾句,就惹來天雷,至於麼?至於麼?
月淺曦鬱悶極了,但前車之鑒尚在眼前,她縱然再不爽,也不敢去觸天地法則的胡須。
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