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怕會輸給我嗎?如果是那樣,那就算了,當我沒說好了。”
聞言,炎洛嵐腦海中不期然浮現了她挑釁的模樣。
未經考慮的話立時脫口:“本尊會怕?”
“一言為定哦,”他越是不信,她就越要做給他看!“輸掉的人欠對方一個承諾,怎麼樣?”
“……”他怎麼失口答應了?炎洛嵐反應過來後,難免心生不快。
他明明是想勸這女人多歇息,莫要這麼逞強。
不,不對!
黑眸一冷,她逞不逞強關他何事?不是決定了不要再搭理她,不要再受到這顆心的控製嗎?
“你怎麼不說話了?”久久沒等到他的回答,月淺曦有些不解。
“哼,一言為定。”炎洛嵐煩躁地撤回了靈力,不願再受魔音的騷擾。
他輕輕靠著玉枕,手掌輕撫上心口。
咚咚,咚咚咚。
心髒宛如打鼓般急促跳動著。
可惡,又是這樣的感覺,每一次,每一次遇上她都會讓他失去慣有的平靜。
月淺曦,他究竟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
除掉她嗎?還是去尋回那段空缺的記憶?
回應他的,是這滿室的靜謐。
“斷掉了啊。”月淺曦哀怨地看著符咒,她還有好多話想和洛嵐說呢。
朱雀似看出了她的落寞,體貼地在她麵頰上蹭蹭。
“好啦,不打緊,”月淺曦手腕一翻,將符咒收回了儲物戒指裏,小臉上綻放出一抹明若朝陽的笑靨,“反正兩天之後,我就能見到他了!”
到時候再和他談天說地不遲。
在這之前,她有更要緊的事必須做到。
月淺曦深深看著前方厚雪堆積的山路,吸了口氣:“出發!”
一夜一日不間斷的趕路,哪怕是餓了,也僅是在路上吃些幹糧飽腹,渴了喝些儲物戒指裏備好的清水,腳下的步伐始終不曾停歇,甚至比從山腳出發時,還要快上很多。
一連串長長的腳印出現在雪地上,不需一刻鍾,就會被再度落下的雪花淹沒。
“咱們已經抵達半山腰了。”朱雀激動地向月淺曦報喜。
山腰及前方的風景與底下完全不同,整座雪山似在這兒就畫下了一道分水嶺,上方樹木成林,花草叢生,一如常見的山嶺景致,唯一不同的,便是這些花花草草通通被覆蓋在雪堆下,猶若一座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月淺曦心尖一顫,眼前仿佛出現了希望的曙光。
還有一夜,隻要在明天重物前到達山頂,她就成功了。
白萌萌心疼的不要她抱,選擇和她一起徒步上山,它不能代主人受苦,可它能跟著主人一起吃苦。
蒼茫大山間,一人兩獸疾速前進的身影分外紮眼,任大雪紛飛,寒風刺臉,前進的腳步都不曾停下過一回。
呀,主人的氣息?
朱雀蜷縮的身體忽然坐直,腦袋朝天空看了看。
主人好像用了隱身術,藏在上邊,而且還故意隔絕了靈力波動。
是不想被發現嗎?
朱雀又敲了敲已累得麵幹唇裂,雙腿麻木行走的月淺曦。
主人一定是在神殿裏看見了她,才會過來。
而事實一如朱雀所料,自打夜裏與月淺曦說完話後,炎洛嵐就始終沒有再閉過眼,一直探尋著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