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本尊走。”
他淩空一抓,聖靈劍立即就被他收入了納戒裏。
“不想被發現,最好給本尊安分點。”
警告的話讓聖靈劍歇了反抗的念頭,乖乖藏身在納戒中。
炎洛嵐旋身落地,手中幻化出的黑劍憑空消失,雙手隨意地背在身後,如閑庭信步般,沿山路上行。
月淺曦忙不迭跟了上去,於他同行。
身側突然產生的波動,足以讓炎洛嵐知道,她就在身旁。
“大人。”六名大聖師從天而降,“您可有看見聖靈劍?”
“並無。”炎洛嵐矢口否認,神色冷漠,一如平常,不見半分異色。
“可是,據冕下所說,聖靈劍的確在山腳現世了。”一名大聖師狐疑地嘀咕,話剛落,頭頂上就落下了一道冰冷至極的可怕氣息。
“你在質疑本尊嗎?”
他愕然抬頭,撞入了炎洛嵐那雙暗潮洶湧的冷眸中,心尖猛地顫了顫。
“屬下不敢。”他咚地跪在地上。
“諒你也沒這膽量。”炎洛嵐譏笑道,“本尊在比試中探查到地動,且有陌生氣息出現,故來此一探究竟,可惜,本尊到時,氣息已然消失。”
他的陳述說得滴水不漏,再配上那強勢、霸道的姿態,任人都難懷疑他的說詞。
像大領者這般的強者,怎會撒謊?
六名聖師輕易就信了他的話,急匆匆與他道別,在山腳附近找尋著聖靈劍的下落。
炎洛嵐一路疾行回到宮殿,在房間外設下保護屏障,但凡有人靠近,他都能第一個知道。
“洛嵐,你在做什麼?”月淺曦好奇地跟著他來到書桌旁,對他的舉動頗有些不解。
但話剛出口,她就懊惱地拍了下額頭,她怎麼總記不得自個兒現在的處境?
炎洛嵐隨手抽出一張宣紙在桌上攤開:“本尊問什麼,你答什麼。”
這主意好!
她不能言語,可是她能提筆寫字啊。
月淺曦忙繞過書桌,開始研磨。
“你為何會落得身神分離的處境?”炎洛嵐直奔主題。
他和朱雀都曾看過神殿的書冊,對離魂有幾分了解,而這一路上的觀察,足夠他弄明白月淺曦現在的狀況是什麼。
清秀中不失鋒利的小楷字出現在宣紙上。
【我和朱雀被算計了,流雲故意讓我進暗道采摘死神花,結果那裏早就設下了圈套,害我的靈魂和身體被強行分開】
字裏行間,透著幾分委屈,幾分埋怨。
炎洛嵐甚至能想象出她此時的神情。
眸色不由冷了幾分,流雲沒那麼大膽子敢對她擅自動手,那人醉心煉丹,雖手段狠毒,漠視人命,但除了煉丹的事,他鮮少理會別的。
神殿上上下下皆知,她是他炎洛嵐要護之人,如果沒有得到默許,流雲斷不可能對她動手。
“朱雀也在此?”炎洛嵐放出精神力在房間裏一掃,的確探查到了另外兩道氣息波動。
朱雀鬱悶地坐在桌子上,它一直都在好麼?主人居然到現在才發現它,真是夠了!
炎洛嵐朝朱雀所在的地方涼涼睨了一眼。
他是派小麻雀去護人的,結果連它自己也賠了進去?
空有實力,腦子哪兒去了?
朱雀被盯得頭皮發麻,主人的眼神好冷。
【你知道我的身體在哪兒嗎?】
月淺曦提筆疾書。
“在浮雲宮,”炎洛嵐手腕一翻,一麵鏡子出現在了掌心,注入靈力後,浮雲宮客房內的景象,清晰地映入了月淺曦的眼裏。